封子期已經(jīng)坐這好半天了,但是對面的云榮卻一句話都沒有說,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他,這讓封子期渾身的不自在。
“我說老丈人,有什么事你倒是說啊,我還著急回去籌糧呢!我知道了,是不是因為我今天在朝堂說的話,所以你也生氣了?其實手里的糧食放在那還不如換些真金白銀來的實在,陳糧放久了也容易發(fā)霉是吧……”
封子期說了一大通,對面的云榮還是不為所動,像是沒聽到封子期的話一般。
“你不會還在想上次的事,盤算著找回場子吧?這里是你的地盤,如果你真叫幾十個親兵把我綁了打一頓,我也只能受著!”
還是不說話,這老丈人不是睡著了吧?聽說有的人睡覺就是睜著眼睛的!
“你不說話我去找小烈馬……找云昭郡主了,剛好有些事找她說!”
封子期剛剛起身,云榮終于開口說話了: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朝堂的一番話,得罪了大半的人?”
封子期轉(zhuǎn)身,笑著說道:“我就知道你肯定因為這件事生氣。其實吧,大家都是命運(yùn)共同體,只有大環(huán)境好了各個府上才會好。按理說你貴為榮王,應(yīng)該看的更透徹才對啊!
再說,這次能夠以戶部的名義收糧,已經(jīng)比直接讓大家出糧好多了。”
“些許糧食我還沒放在眼里,我說的也不是糧食的問題,而是你這樣做已經(jīng)站在了很多人的對立面。為官之道……”
封子期趕緊擺了擺手,不耐煩的說道:“我沒想過為官,也不會刻意去巴結(jié)誰!虱子多了不咬人,我不得罪他們,他們就不來惹我了么?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些人在打我爹財產(chǎn)的主意!
陛下為什么讓我來今日的早朝?還不是讓我把他們拉下水,要不我連個官身都沒有哪有資格上殿?我雖然不著調(diào),但我父親也和我說過長豐縣的重要性。我如果和那些官員表現(xiàn)的太過友善,你覺得陛下會不會對我有所猜忌?”
云榮的表情終于變了,變的凝重了一些。
“這些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誰教你的?”
“我是紈绔,不是傻!我一個子爵哪配擁有封地,還不是陛下覺得我是老實人么?”
云榮淡然一笑,你老實?你小子心眼比誰都多,看來封子期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,最起碼沒有他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沒腦子。
“還算有點腦子,你不是說找云昭有事么,去吧!哦對了,武英要回京述職了!”
封子期聽到這個名字內(nèi)心起了一絲波瀾,但表面上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。這個名字是他審訊那個大漢的時候知道的,后來云霆也無意的問過一嘴,但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及!此時云榮又和他說了這個名字,似乎意有所指!
“武英?名字倒是有點熟,好像是我爹一個同僚來著。不過他回來就回來,跟我也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人走茶涼,估計他也不會再和我們侯府來往了!”
“也許吧,我就是想告訴你,他兒子喜歡云昭,也和陛下求過幾次旨意,但都被皇兄拒絕了!”
封子期一聽,頭皮都快炸了,這特么的沒招誰惹誰,怎么就被放在這個火山口了。一邊是四合城守將,一邊是云霆,你們君臣斗法把我個二代拉進(jìn)來干嘛?
不過封子期轉(zhuǎn)念一想,本來就有舊恨,也不怕再添新仇了。自己也不可能再去四合城,怕他個鳥!他還能帶兵殺到長豐縣不成?
“以前我不管,現(xiàn)在要是敢打老子未婚妻的主意,我管他什么武英武雞的,小爺才不慣著!”
“在誰面前老子老子的?你信不信……”
哪知他話還沒說完,封子期早就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。云榮搖頭笑了笑,但隨即就皺起了眉頭。
“封泓兄啊,你這個兒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?或者說,他已經(jīng)知道是武英對他動手了呢?”
另一邊,明夏匆匆的跑回了云昭的閨房,一進(jìn)門就迫不及待的說道:“郡主,那個封子期要過來了。對了,他剛剛還說……”
明夏把封子期剛剛說的話給云昭復(fù)述了一遍,云昭聽后心里竟有了一絲竊喜。雖然言語粗魯了一些,但沒想到封子期這么在乎她。
還有什么未婚妻的,讓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內(nèi)心一陣羞怯。那個新鮮又刺激的稱呼,讓從來沒接觸過男女之情的云昭多了一些朦朧與憧憬。好像,他也不是那么討厭!
“滿嘴胡說,不害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