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先后入席,原東園盛情款待,看樣子完全沒有要追究楚留香盜取九龍杯一案的意思。
楚留香也不知,云知閑究竟要抓他回來做什么,只好先按兵不動。
酒過三巡,楚留香見氣氛融洽,便適時開口:“不知原莊主打算如何處置無花?”
原東園放下酒杯,神色坦然:“自然是按照江湖規矩,通知受害者幫派與各位武林名宿,前來無爭山莊共同定罪論刑。”
意料之中的回答,但楚留香還是為無花感到一陣惋惜。
“此事是否由莊主親自主持?”
“不。”原東園搖頭,“這些事務近年來都已交由我兒處理,待與此事相關的人都到齊時,想必他也該回莊了。”
楚留香若有所思地瞥了云知閑一眼,卻見他只顧自斟自飲,仿佛對二人的談話漠不關心
按理說,人是云知閑帶回來的,原東園至少該詢問他的意見才是,但對方好似并沒有這個意思。
二人之間的關系,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和諧。
“云兄今日怎么如此安靜?”
楚留香忽然嘴角微揚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。
“我這一路上可是被你折騰的不輕,難道現在你不該敬我一杯嗎?”
原東園聞言眉頭微蹙:“哦?你這一路上可是對香帥有所失禮?”
云知閑瞪了楚留香一眼,旋即堆起笑容,舉起酒杯。
“小弟一路上多有得罪,還望楚兄莫要見怪。”
‘見怪’這二字,云知閑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。
“云兄若真有誠意,不如將這一壺酒都飲了,方才顯得真心實意。”
他拿出來的,正是云知閑每天投喂他的那只酒壺。
楚留香笑瞇瞇地望著云知閑,等著看他如何應對。
云知閑也不推辭,接過酒壺仰頭便飲,不一會兒便將整壺酒喝得一滴不剩。
末了,他還倒著搖了搖,示意自己一滴未剩。
“好!”楚留香不禁撫掌贊嘆,“云兄果然豪爽。”
云知閑微微一笑,轉向原東園拱手道。
“姑父,侄兒不勝酒力,可否容我先行告退,稍后再來陪您敘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