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冰雁冷冷道:“有話回來再說也不遲?!?/p>
胡鐵花受不了他這語氣,但又自認做了虧心事,不便和他吵,只好找上云知閑。
“你不是也說不來了嗎,怎么又跟來了?”
云知閑斜靠在車廂壁上,慢條斯理地品著酒。
“我難道是跟著你來的嗎?”
胡鐵花跳腳道:“你這小白臉,我早就知道你跟著咱們肯定沒安什么好心,咱們就不該帶著他?!?/p>
云知閑淡淡道:“不管我安得什么心,至少我從沒有去偷朋友的女人,更沒有五年都不去看朋友一眼?!?/p>
胡鐵花氣得在車廂里猛地站起,腦袋險些撞到車頂。
“姓云的,有種出去跟大爺我打一架,誰輸了誰就是孫子。”
云知閑旁若無人地彈了彈衣裳。
“做你朋友我都嫌棄,做你爺爺不得氣死,我可還想多活些時候?!?/p>
眼見二人劍拔弩張,楚留香揉了揉眉心,無奈道:“你們倆夠了,能不能安靜一些。”
胡鐵花還要爭辯,卻被姬冰雁一個眼神盯了回去。
“如果你們總把力氣浪費這種無聊的事上,咱們還是回去的好。”
胡鐵花只好悻悻地拿酒堵上了自己的嘴。
姬冰雁環視三人,正色道:“既然你們執意要我同行,那么從現在起,一切都要聽我安排。”
楚留香點點頭:“你能活著從沙漠里帶出這么多財富,必然有你的道理,我們自然該聽你的?!?/p>
姬冰雁又看向云知閑,只見他笑了笑道。
“我這人聽勸的很,你知道的?!?/p>
唯一不聽勸的,就是胡鐵花了。
但姬冰雁卻根本沒有問他。
他只是拿出了一副地圖,給三人畫出了出關的路線。
然后讓楚留香在下一個落腳點留下了黑珍珠的馬,因為那馬實在太過顯眼。
路上,姬冰雁要求眾人盡量待在車內休息,連下車活動都要避免。
胡鐵花憋了一路,直到車隊終于抵達老龍灣時。
他立即跳下了馬車,又跑到了石駝身邊對著一個聾子喋喋不休。
“他簡直跟個孩子一般對什么都能感興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