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閑依舊那套說辭:“我早說過了,能花錢解決的事,我向來不愿親自動手。”
一點紅冷冷道:“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我。”
云知閑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,負手而立:“既然如此,我只好實話實說了。”
一點紅凝神靜聽,等待他的解釋。
只聽云知閑悠悠道:“真正的高手從不輕易顯露底牌,只要不出手,就沒人知道你的深淺,自然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一點紅竟似信服般點了點頭。
“你說的不錯,我若不清楚一個人的武功底細,也絕不會輕易接下關于他的生意。”
“一個人若永遠都有隱藏的底牌,那面對敵人時,總是能占得先機的。”
云知閑笑道:“所以你信了?”
一點紅淡淡道:“不,你并不像這種人。”
云知閑一怔:“那我像那種人?”
“專會找打的人。”
“你說話何時也學會這般氣人了?”
一點紅默然不語。
云知閑只好扶額道:“好吧,實話告訴你,我從小怕疼,所以只潛心修煉輕功逃命之術,拳腳功夫實在稀松平常。”
一點紅反倒點點頭:“這倒的確像你,有危險總先躲在別人身后。”
云知閑搖頭苦笑。
這世道真是奇怪,說實話無人相信,編造借口反倒讓人信服。
世人為何總喜歡將簡單的事情復雜化?
“那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嗎?”
“去哪?”
“見一個人,殺一個人。”
一點紅跟他走了。
那十萬兩銀票他一分都沒有收,只提出了一個條件。
“事成之后,與我真正的打一場。”
云知閑答應了他,但也加了一個條件。
那就是如果他輸了,就要做他半年的保鏢。
一點紅頷首同意,二人各取所需,這場交易就此達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