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觀你二人神色,便知方才一戰(zhàn)你勝得輕松,我又有何可憂?”
車外馭馬的一點紅恍若未聞,臉色卻愈發(fā)冷峻。
云知閑拊掌笑道:“夫人果然聰慧,難怪任老幫主故去后,丐幫之人仍舊對你尊崇有加,南宮靈也要如此防范于你。”
聞此贊譽,秋靈素卻無半分喜色,反而轉首輕嘆。
“我本來也并非什么好人,若非任慈他我到現在也未必懂得,那些平靜的日子有多么珍貴。”
她仿佛又憶起任慈為她付出的一切,眼中泛起追思之色。
“他實在是世上最仁慈的人,可惜我卻耽誤了他半生,甚至在他死后,都不能親手為他報仇。”
云知閑溫聲道:“無論如何,任老幫主能得夫人這般溫柔體貼、風雅慧質的伴侶,想必從未后悔過。”
秋靈素微微頷首:“多謝你,聽見這些話,我心里總算舒服了許多。”
她又接著問:“我們是要先去見楚留香嗎?”
云知閑咧嘴笑道:“不,是讓楚留香來見我們。”
秋靈素美眸中掠過幾分不解,不知云知閑究竟作何打算。
兩天后,楚留香借口尿遁擺脫了南宮靈,再次獨自返回尼山,想要找秋靈素問個清楚。
但當他返回茅舍里時,卻發(fā)現里面空無一人,蒲團上只有一張字條。
“香帥香帥,是只蟋蟀。”
“唧唧唧唧,錯失良機。”
楚留香執(zhí)箋苦笑。
平生愛與他玩笑的朋友不少,但字寫的這么丑的一個都沒有。
除了云知閑外,他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。
“云兄啊云兄,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,這字怎么與三歲稚童一般。”
形如雞爪,狀如鬼爬,這八個字用來形容云知閑的字再貼切不過。
猜出是誰帶走了秋靈素后,楚留香松了一口氣。
讓云知閑帶走,總比被神秘人滅口的好。
只是自己這趟,又白跑了。
云知閑絕對是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