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記得不錯,閣下還未曾告知來歷。”
冷秋魂冷冷盯著云知閑,目光如刀,已將他視為最大嫌疑人。
“張兄是程三引薦入快意堂的,而你卻是自己闖進來的?!?/p>
面對突如其來的懷疑,云知閑臉上不見絲毫慌亂,反而笑嘻嘻地說:
“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,哪有什么來歷可言?!?/p>
“不過我有個朋友,冷兄若是知道了,定不會再懷疑我?!?/p>
冷秋魂眉頭緊皺:“什么朋友?”
云知閑直直望向張嘯林:“楚留香。”
冷秋魂明顯一愣:“你是楚留香的朋友?有何憑證?”
云知閑當即指向張嘯林:“他可以作證,正因為九龍杯是從楚留香手中轉到他這里的,此事唯有楚留香知曉?!?/p>
“我若不是楚留香的朋友,又怎會專程前來尋他?”
冷秋魂審視的目光再次落在張嘯林身上。
張嘯林下意識摸了摸鼻子,一時語塞。
云知閑挑眉看著他,眼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:“你敢說不是?”
顯然,若他敢否認,云知閑立刻就會揭穿他楚留香的身份。
張嘯林無可奈何,只得苦笑:“是,他確實是楚留香的好友,簡直再好沒有了?!?/p>
冷秋魂這才信以為真,蒼白的臉上頓時綻開笑容,態度瞬間客氣許多。
“原來二位都是楚香帥的朋友,那定然不會是奸惡之徒,方才冷某一時情急,多有得罪,還請二位見諒?!?/p>
云知閑滿不在乎地揮揮手,朝張嘯林遞去一個得意的眼神。
楚留香的名號在江湖上就是如此管用,到處都有他的仰慕者。
就連作為他的朋友,也能沾光不少。
這種當著正主的面扯虎皮做大旗,反過來制約正主的感覺,實在痛快。
楚留香對云知閑這般孩子氣的行徑是既覺好笑,又感無奈。
他也實在不愿再看云知閑那副得意的模樣,便轉移話題:
“冷兄,我們何不去令師房中看看,或許還能找到些線索。”
冷秋魂立即提燈引路,三人一同前往東廂房。
房間布置極為簡潔,簡直稱得上家徒四壁,難以想象這竟是一幫長老的居所。
室內陳設一目了然,唯一引人注目的,是墻上懸掛的一幅畫。
一幅女子半身畫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