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錯,摸一下自己又不會有事。
杜環咬了咬牙,再次按照云知閑所說的地方按了下去,然后他便立在原地,再也不能動了。
只有一雙噴火的眼睛,死死地瞪著云知閑。
云知閑搖搖頭,用一種極其憐憫的眼神望著他。
“腦子是個好東西,可惜你沒有,你也不想想,我從頭到尾都未靠近過你,又如何給你下毒?”
眾人聞言皆是又驚又疑。
驚得是云知閑三言兩語之間,將杜環完全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疑的是,他們也分不清,云知閑到底哪句話說的是真,哪句話說的是假了。
其實云知閑并未騙他們,杜環從未中毒。
這一招名為點血,專截人血脈,與點穴效果頗為相似,但手法各不相同。
乃是神醫萬春流教給小魚兒的獨門技巧,小魚兒也不知用此招騙過多少人。
云知閑只不過照其理論依言行之,沒想到果然好使。
“你們看,有時候要打倒一個人,并不是非要用武力,僅憑一張嘴也已足夠。”
云知閑笑著望向龜茲王父女:“如何,我這本事可還能入得了二位之眼。”
龜茲王心驚膽顫地笑了笑:“當然,閣下這本事絕無僅有,小王這一生也從未見過第二個。”
豈止他沒見過,吳家兄弟等人也沒見過。
唯獨琵琶公主卻對此結果并不怎么滿意,因為云知閑從頭到尾都未曾顯露真正的本事。
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,自然不會將這心思擺在臉上。
龜茲王很快就命人將云知閑面前的酒菜新換了一遍,琵琶公主親自為云知閑斟滿酒杯。
而杜環則被抬了下去,沒有人再過問他的死活。
敗者食塵,勝者享有一切,無論他是怎么勝的。
“這位公子氣度不凡,想必出自中原名家,這幾位也都是我從中原邀請來的朋友,不知閣下是否認識?”酒過三巡,龜茲王試探著問道。
云知閑喝了杯酒,搖搖頭:“不認識。”
吳家兄弟等人對視了一眼,誰也沒有說話。
見識過云知閑對付杜環的手段之后,誰也不敢再輕易招惹這個深淺不明的年輕公子。
琵琶公主見狀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,柔聲問道:“那可否請教公子姓名?”
“好說。”云知閑嗅著身旁美人身上傳來的馨香,瞇眼笑道:“在下云知閑,無名小輩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