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……”
年輕皇帝環(huán)抱雙手,笑著說道:“想什么呢?這是前任皇城司首座的手段,嚴刑逼供,寧可錯殺一千,不可漏放一人。先生和那種貨色,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。”
白鸚抬頭,面露惘然。
“你和嵐鹿特使不一樣。你比他要更加純粹,也要更加簡單。”
褚果風輕云淡說道:“先生既然愿意讓我和你見面……便是信任你。放心好了,今夜這場談話之后,你不會被帶走扣押,也不會遭受懲罰。”
白鸚是言辛帶回來的孩子。
雖然自始至終,她都不知道自己和書樓的關(guān)系,剛剛長大一些,就被仁壽宮接走。
但她的成長經(jīng)歷十分純粹。
圣后培養(yǎng)這枚棋子,就是為了鎮(zhèn)守“鎮(zhèn)海臺”!
“我……不明白……”
白鸚喃喃說道:“陛下今夜見我,究竟要說什么?”
“朕要撤去你‘特使’之職。”
褚果緩緩開口,見面交談至此,第一次動用了朕這一字。
這是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白鸚身軀微微一顫,神色有些蒼白。
“從前你并未有過選擇。從今日起,你可以有得選。”
褚果頓了頓,說道:“如若厭煩了鎮(zhèn)海臺,你可以離開。只要不背叛大褚,逃往妖國,或者大離,朕準許你去往褚境各處……你是自由的。”
話鋒一轉(zhuǎn)。
褚果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但若是你愿意留在‘鎮(zhèn)海臺’,朕便賜你‘鎮(zhèn)海城主’之職,兼任填補北郡鎮(zhèn)守使的空缺之席。”
大雪落在城樓墻頭。
白鸚默默攥著那沓子案卷,捏地很用力。
“這沓案卷里面所記載的,是你被仁壽宮操縱的過往。”
褚果微笑著說道:“先生對我說,仁壽宮的特使,就像是見不得光的影子……”
“恭喜你。”
“從今往后,你不再是特使,也不再是影子了。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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