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五年,謝玄衣幾乎見證了這場兵亂的每一場激烈博弈,以及重大轉折。
對他而言,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收獲。
五年了。
離國兵亂已經(jīng)接近尾聲。
佛門靠著千年底蘊,扛過了太子麾下鐵騎最為激烈兇狠的幾撥圍剿……這場“廝殺”其實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耗命之戰(zhàn),太子一方士氣減弱,這場持續(xù)三年的鏖戰(zhàn)已經(jīng)快要落下帷幕。所謂一鼓作氣,二而衰,三而竭。三年苦戰(zhàn)結束,已經(jīng)到了佛門和九皇子反撲的時刻。
離國這場斗爭的結局,謝玄衣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他決定離開離國。
未曾想,隱蟬子執(zhí)意相送,二人來到這虞州大漠,做最后的“告別”。
“謝施主。”
隱蟬子猶豫了片刻,認真說道:“我有一些話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謝玄衣灑然一笑。
“如若貧僧沒有看錯,謝施主在修行一門與‘生之道’類似的術法。”
隱蟬子思忖片刻,緩緩說道:“老師乃是一千年來‘生之道’修行最為大成的人物,他曾留下了一些心得,造詣。托我在關鍵時刻,交付到正確的人手上。”
說著。
隱蟬子從袖中取出一枚青匣。
“……”
謝玄衣看著青匣,一時有些動容,他并沒有直接接過,而是笑著問道:“既是贈禮,有何不好開口?”
“請恕我冒昧。”
隱蟬子捧著青匣,無奈笑道:“這些年來,我一直思索,老師口中的‘關鍵時刻’,究竟是什么時刻,‘正確的人’,又是何許人也?直到這三年兵亂,貧僧才逐漸明白老師的囑托,老師大概要托付的人,便是謝施主。”
短暫停頓了一下。
“貧僧有一種預感,這大概會是貧僧和施主最后一次見面。”
隱蟬子誠懇說道:“謝施主此次返回大褚,應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?”
謝玄衣聞言,眉尖微微上挑。
這五年游歷。
謝玄衣看到了很多可能發(fā)生在原本世界中的“因果”,他這次離開離國,便是為了嘗試終結“神游”。
某種意義上來說。
這的確是“他”和隱蟬子的最后一次見面。
“這青匣,今日便交付給謝施主。”
隱蟬子微笑道:“師尊之言,便留給謝施主斟酌。何時開匣,便看施主心情。”
謝玄衣接過青匣,準備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