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三竿時,久南彧才歇息好了起身來。
千百年來,他甚少像今日這般睡的如此安心,甚至還賴床了起來。
文吟瓊晚這邊剛剛梳洗打扮好,左羽便在門外候著了。
她單膝跪地,說道:“小姐,文家要請你過去一趟。”
文吟瓊晚撫額,長嘆一口氣,“怎么辦,長姐受傷,爹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,看來今日我便是去受罰的了。”
久南彧淡淡道:“你還怕受罰?當初知道受罰還要跑去茶樓。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文吟瓊晚擺擺手,“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?別舊事重提了。”
久南彧淺笑一瞬:“那你是去不去?”
“父親傳喚當然是要去的。”文吟瓊晚說完又訕訕地沖著久南彧笑。
久南彧自然知道她的意思,卻又故作無事一般邊走邊說道:“那你去吧。”
文吟瓊晚拉住他:“你別裝傻啦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
久南彧挑眉:“為何?”
文吟瓊晚雙手合十,做出一副虔誠的樣子:“夫君,我一個人去害怕嘛。”
本想逗著她玩,沒想到她竟喊了一聲“夫君”。
這聲夫君,一下子讓久南彧笑了出來。
“那陪你去吧。”
文吟瓊晚終于松了口氣。
他們到文府時。
正廳之上坐著文氏夫婦,他們全部神情肅穆,臉色陰沉。
文夫人眼眶微紅,不知是哭了多久呀。
文吟瓊晚牽著久南彧的手走進來時,文吟瓊晚被正廳這種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見她神色慌張,久南彧牽著她的手又用了用力。
像是在提醒一樣,讓文吟瓊晚安心不少。
文夫人見文吟瓊晚還站著,便氣憤道:“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?還有臉站著?”
說完她又頓時哭了出來,“你姐姐,她的傷好了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路,你的腿卻還好好站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