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力花了七八分鐘做好善后快速趕上大家,秦冕一行人出于安全考慮在前面不遠處等待。
墓道呈倒U型,最高點距離地面一米七,全是方磚砌成,地面和墻面十分平整。
眾人身體前傾沿墓道緩慢前行,地上除了塵土什么都沒有,石頭不解的說道:“冕哥,這路是清理過嗎,怎么什么也沒有啊,哪怕有幾個夜壺、尿罐也是那么回事啊?!鼻孛釠]說話,大力接話說道:“咋的,想喝點古人的瓊漿玉液解解渴嗎?哈哈?!笔^白了大力一眼沒好氣的說:“滾一邊去吧,沒正形?!焙鋈?,秦冕比劃噤聲的手勢,眼睛直直盯著前面狼眼手電照射的地方,順手電光看去,隱約可見一個人形黑影直挺挺站著,高度大概一米四,距離有些遠,誰也不敢確定黑影到底是什么,也不敢繼續貿然前進。
大概停了一分鐘,黑影一動不動,大力掏出手槍就要開火,被秦冕一把按住,秦冕低聲說道:“不能開槍,動靜太大?!闭f完,秦冕從褲兜摸出彈弓,填了一發鋼珠砰一聲射出去,鋼珠直接打到黑影頭部,只聽咣當一聲,秦冕跟大力對視一眼,握緊尖刀朝黑影慢慢靠過去,走到跟前才發現黑影竟然是一尊石雕,石雕身后有一扇門。
石頭吐口氣說道:“原來是個看門的石頭,給你爺爺我嚇得夠嗆?!本o接著他趕快改口說道:“原來是個看門的石人,給你爺爺我嚇得夠嗆?!睕]人理他,他悻悻的閉上嘴。
石雕是個男人形象,全身**,身材矮小,相貌丑陋,嘴里含一截石棍,棍長二十公分左右,下身裸露,襠部缺了一塊,脖子上掛著生了銹的金屬枷鎖。
幾人看著眼前詭異的雕像面面相覷,不知道是什么。石頭首先開口道:“說他是男人吧,沒有家伙事兒,說他是女人吧,平胸,也不像畸形,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呀?”大力調侃道:“四不像唄,還能是啥?哈哈?!背缦厕坜酆诱f道:“從石雕的頭飾發型和面部結構看,具有金人男性特征,可怎么出現在這里,說不通啊。”秦冕接話說道:“我也納悶兒,既然是雕塑,肯定是按要求刻的,為什么要雕成這樣?難道是墓主人有什么特殊癖好或者想借此表達什么嗎?”向陽看著眼前的雕塑,清了清嗓子,提出一個假想,他說道:“有兩種可能,一墓主人是個性變態,就喜歡看變態的表演,二墓主人特別痛恨這尊雕塑的原型,他倆有不共戴天之仇,可能想通過這種方式發泄憤恨,大家覺得呢?”崇喜雙眼一亮點頭附和道:“向陽兄弟分析的不無道理,我認為有可能,你們看,雕成這樣,還讓他守門,應該是當畜生看了?!贝罅φf:“會不會是金人仿效漢人弄的太監雕像呢,詛咒一個人是死太監,很惡毒啊。先不管那些,老規矩,我先拍張照留念。”大力說完舉起手機,開啟閃光燈咔嚓咔嚓拍照。
石頭說道:“哥哥們,咱先別研究雕像了,先把門弄開,看看后邊有什么吧。”秦冕點頭,石頭彎腰伸手摸雕像,在大腿根部摸到一個活動按鈕,用力一按,雕像先是微微震動,接著向左平移,移動了大概一米多停下。
大力意外的說道:“我去,還是高科技呢,看來這墓里有點東西?!钡裣褡岄_路,大家看清了它身后擋著的門,木門通體紅漆,上有金屬裝飾,高一米五寬一米,石頭抬腳就踹,木門應聲倒地。
灰塵散盡,幾把狼眼手電同時照過去,門框低矮,里面情況看不清,大家只能彎腰穿過門框進去。
里面空間很大呈正方形,長寬高各十五米左右,地面平整,除了進來的那面墻,其他三面墻下端都有低矮倒U型通道。
正中央一塊高出地面五十公分左右的磚臺上,端放一具棺材。棺材通體漆黑、頭朝南方。
大家很高興,見棺發財嘛,感覺有了保本兒,就想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額外收獲,于是分頭尋找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他們在墓室天花板上發現了壁畫,壁畫描繪的是漢人耕作、貴族圍獵圖景,東西南北四面墻壁也有模糊不清的刻畫,部分刻畫內容難以辨認。
為查找線索,幾人趴在墻上仔細看,慢慢看清了一些。四面墻上淺刻的是金人奴隸,他們衣不蔽體,與牲畜為伍,被漢人驅使,女奴多披獸皮,男奴全身**,讓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男奴都沒有生殖器官。
崇喜看著壁畫自言自語道:“褒漢貶胡,難道這不是金人墓,而是漢人墓嗎?”秦冕不經意點頭接話道:“有可能啊,這畫侮辱性極強,古人講究多,本族人不能這么畫。”石頭聽后一頭霧水問道:“你倆說啥呢,這難道是漢墓?”大力打斷石頭發言說道:“行了,別瞎猜了,聽聽老崇怎么說?!背缦菜尖馄陶f道:“這墓應該是漢人修的,你們看,頭頂壁畫很明顯是漢人貴族生活場景,從服飾和發飾看,像宋朝的,四面墻壁畫內容是奴役金人,極盡侮辱,好像有深仇大恨似得,真讓人捉摸不透?!背缦舱f完,秦冕說道:“大家散開再仔細找找,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,注意安全?!睅兹寺劼暥鴦?,四散開來,石頭走到一處壁畫前津津有味看著自言自語道:“畫得挺粗糙,內容卻夠豐富刺激啊,竟然還有少兒不宜畫面呢,忒粗魯了,就一個女的,能扛得住嗎?”向陽彎腰低頭走進墓室西墻通道,里面是封閉空間像微型儲物室,擺了一些壇壇罐罐方形小木盒,向陽走到一個罐子跟前,拿手電朝罐子里照,看清后他張大嘴巴
“啊呀”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其他人聽到喊聲急忙跑過來,看見向陽兩腿蹬地邊后退邊驚恐大喊:人頭、人頭。
大力不屑的看了看向陽問道:“陽哥,罐子里有人頭?你不會看錯了吧?就算有人頭,至于這樣嗎,咱可都是男人吶?”秦冕和崇喜挪步到向陽前面往罐子里看,確實有一顆干癟人頭,皺皺巴巴的,很普通。
向陽經歷少,第一次接觸這種場面,有些過度緊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