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志行當朝與董燁吵起來,說那私鹽之事乃是有人栽贓誣陷等等,兩人竟就當堂吵起來,兩個派系也是吵成一團。
永安帝拂袖退朝。
永安帝本想扶焦志行為首輔,如此一來就斷了徐鴻漸歸來之路,可這焦志行連董燁都壓不下去,如何能服眾?
必要有件足夠大的功績,讓焦志行壓制住徐門一干人等,方才能坐穩首輔之位。
只是這偌大的功勞又在何處?
永安帝心中煩悶,好幾日都沒什么胃口。
得知陳硯入宮當值,這剩余的吃食自是被賞賜給陳硯,倒是讓陳硯得了便宜。
這番朝堂動蕩倒是讓陳硯大大長了見識。
焦志行坐不上首輔之位,除了徐門眾人不服外,劉門也不服。
以前同是清流一派,要共同“倒徐”,焦門和劉門是緊密合作,可到了爭搶這首輔之位,聯盟瞬間土崩瓦解。
焦志行雖有優勢,卻是戴罪之身,若將其拉下去,就是劉守仁任首輔。
如此誘惑在前,不管劉守仁想不想爭,底下的人也會逼著他爭。
焦門看著暫時占了上風,實際是兩面夾擊,想要真正爬上去便極難。
哪怕以前是戰友,一旦利益沖突,立刻就能化身敵手。
文官如此斗下去,影響的是整個國運,還是要盡快讓局面定下來。
陳硯也終于明白,為何永安帝登基十三年,始終沒有對徐門下死手。
有徐鴻漸在上面壓著,政令還能發布出去,徐鴻漸一退,所有人都在爭權奪權,朝堂直接停擺了。
退朝后,陳硯再次在宮中碰上了眾朝臣。
此次走在最前面的換成了焦志行,焦門眾人均是怒氣沖沖。
不過此時與上次不同,焦志行停在了陳硯面前打了聲招呼:“陳修撰的脖子可好些了?”
陳硯恭敬道:“勞焦閣老費心,已大好了。”
焦志行關切道:“還是要好好休養,莫要落下病根。”
“焦閣老有這等閑情,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弄出銀子來,總不能九卿衙門都光吃皇糧不干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