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憋屈了!
陳硯壓了壓胸口,寧王給的銀票就放在里面。
“吃一塹長一智。”
本想趁機緩和一番,留給自己多些時間發展。
如今看來,是他陳硯想當然了。
寧王可沒有京城那些人要臉。
他陳硯既然將松奉從上到下都撕破臉了,這寧王一并撕破臉又何妨?
是他著相了,只要他不投靠寧王,他與寧王就是不死不休,何必找什么緩和之機?
“后日就到十五了,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?!?/p>
陳硯的話讓陸中很是茫然。
留給他們什么時間?
陳硯并未多話,而是坐著馬車先在府城轉了一圈,往各世家大族轉了一圈。
那些世家大族一聽說陳硯前來便知沒好事,又不敢躲,只能忐忑地將陳硯迎進家里,果不其然,陳硯又是來要錢的。
王爺都出錢了,你們還不跟著出嗎?
王爺捐款一萬,你們少說也該給一萬吧。
眾鄉紳商賈聽得頭皮發麻,猶記得去年拿出來舉例的是松奉知府胡德運。
去年陳硯在松奉城外轉了一圈,松奉城內不少鄉紳商賈以為陳硯懼怕胡德運的威勢,不敢在城內對他們動手,還暗自高興,誰知陳硯進城后,胡德運不僅沒壓制住陳硯,反倒被陳硯給敲了一筆。
旋即陳硯就以此在府城各家走了一圈,不動用災民就將他們的銀子和糧食給敲走了。
至于那些陳硯還未走到的各個縣衙,也都一一收到了陳硯的信,里面的話術也是如此。
頂頭上司都捐了,誰敢不動手?
于是在陳硯回到府城后的一段日子,還陸續收到了不少銀子。
這兩日的場景如出一轍,只是對象變成了寧王。
而寧王給陳硯捐贈銀兩,這背后的意味就深了。
哪怕不愿意,各家也只能慷慨解囊。
連著兩日,陳硯將府城各家走遍了,再次帶回來十二萬兩。
在陸中的驚詫目光下,陳硯卻很遺憾:“外面的鄉紳商賈來不及去要錢了?!?/p>
大把銀子來不及去撿,實在讓人扼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