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兩人如此,陳硯笑道:“二位大人說笑了,下官只是一地方知府,難得回京一趟,必要與二位拉近關系,往后還要靠二位幫扶。”
王申斜眼看向陳硯:“你雖是四品官,卻已兼三品資治尹,按照官階不比本官與裴大人低。”
“座師抬舉學生了,資治尹不過虛職,也就能多領一份俸祿罷了,學生依舊是地方官。”
陳硯笑容溫煦,看得王申卻是眼皮跳了跳。
裴筠道:“懷遠今日請如此多人前來,定不是單單吃飯這般簡單。有話直說便是,切莫繞彎子,讓我等心下不安。”
王申出聲附和:“你若不說,這酒我們就不喝了。”
一旁陪坐的徐彰笑道:“懷遠怕是真要請二位大人幫忙,畢竟這開海一事實在困難重重。”
“若你如此想,就是小看咱們這位陳三元了。”
王申目光在徐彰等人臉上一一掃過:“若只如此,他何必將你等都請來。在座各位,已是陳三元在京中所有熟識之人了。”
李景明等人互相對視一眼,這才發覺確是如此。
眼見眾人連飯都不吃,陳硯就知想要借著喝酒拉近關系是不成了。
他感慨道:“學生到底瞞不過座師。”
王申心道果然。
陳硯轉頭看向周既白,周既白當即起身出門,轉身輕輕關上門口,就站在門外不動了。
如此陣仗,更讓眾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。
陳硯坐回自己的位置,這才緩緩開口:“今日請諸位前來,是想與諸位一同在這朝堂之上謀一立身之地。”
王申皺眉:“你既是孤臣,萬不可與他人來往過密。”
他雖惜才,屢屢幫陳硯,可他實際與陳硯走得并不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