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夫子頗為得意地輕撫胡須,道:“棋藝差又有什么要緊,我可是教出了兩位三元公。”
“既白果真連中三元?”
陳硯雙眼一亮,整個人往前一步,竟比他當初連中三元時更興奮。
楊夫子“哈哈”大笑兩聲,從身側(cè)拿出陳硯送去京城的半壇狀元紅:“我與既白喝了半壇,這剩下的半壇就由為師再與阿硯你喝完。”
如此高興時刻,必要喝上幾杯。
陳青闈將早已做好的菜端進來,陳硯就與楊夫子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那杯狀元紅。
劉子吟身子還弱,陳知行特意囑咐不可飲酒,此時便陪坐在一旁,瞧著師生二人那興奮勁,心情也是大好,便為二人斟酒。
幾杯酒下肚,楊夫子的雙頰已染上紅暈,眼中含了淚水,道:“既白實在不易啊!”
一直到殿試前一日,周既白的病還未好全。
殿試前一晚,楊夫子一夜不敢睡,就坐在一旁用蒲扇為周既白扇風驅(qū)趕蚊蟲,想讓周既白睡個好覺。
到了時辰,不等楊夫子喊他,周既白就睜開亮得如燈籠般的雙眼。
他精神亢奮地前往皇宮,到天黑再出來時,步子已打飄。
楊夫子去扶他,才發(fā)覺他竟在發(fā)熱。
楊夫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,趕忙問他怎么樣,周既白卻抓緊了楊夫子的手腕,亢奮道:“夫子,此次狀元必是我!”
待回了家,連著睡了一天一夜,再起床,人便精神抖擻地將他的策論默寫給楊夫子看。
此次策論,考的是論三種開海之策的優(yōu)劣。
年前陳硯一直為開海奔波,周既白全看在眼里,對此可謂了解極透徹。
殿試時瞧見此題,他便按照本心,毫不留情地對張潤杰和柯同光開海的弊端毫不留情地全部指出,并斷言唯有貿(mào)易島是最好的開海之策。
待看完,楊夫子整個人都呆了。
“你同時得罪了首輔和次輔大人,還想得狀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