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挑釁
徐彰對魯策的想法嗤之以鼻:“陳硯文風與大宗師截然不同,想要得到大宗師的贊賞,必要比文風華貴者更難,你這是舍近求遠了。”
魯策搖搖頭,頗為神秘道:“你不懂,自古能成大事者,身上都有股氣,凡人只要靠近也能沾上一星半點,也能順風順水。我看陳硯以后就能成大事,跟著他準沒錯。”
徐彰無語,只覺魯策看話本看傻了,連氣這等玄之又玄的東西都出來了。
他想,明年號舍就要少了魯策這號人了。
府學雖不強制學生住宿,還是給學生們分了號舍。
有朝廷的撥款,府學頗為財大氣粗,號舍都是四人一間,也可算寬敞明亮。
不少家境好的學生會回家住,也方便家中師長指點。
多數學生還是會住號舍,方便結交同窗好友,以期往后入了考場互相有個照應。
陳硯就住在號舍,與徐彰和魯策關系都不錯。
至于號舍里另一人,很不巧,正是一直沒來府學的高七公子高修遠。
此時見魯策岌岌可危,又對他頗為殷勤,陳硯就拿了魯策的文章修改一番,再還給魯策。
“你寫文章,重復語句實在太多,教諭們掃一眼就沒了耐心,你便沒有好成績,改了也就好了。”
一聽陳硯的評語,徐彰便笑道:“這毛病不小,想改太難了。”
魯策也是苦著臉點頭:“我要是能改,早中舉了,哪里還會在府學混日子。”
文章太難寫了,他實在沒那個能力。
陳硯道:“不難,只需背他百來本程文集,就能言之有物,也就不會重復太多。”
魯策臉都白了。
瞧瞧陳硯說得多輕松,百來本程文集被他說出來仿佛是一兩本。
想到陳硯往常的刻苦,魯策又覺得他并未敷衍自己,甚至還是將自己的讀書之法傾囊相授。
魯策道:“你殺了我吧。”
陳硯:“等你被府學清退,你爹自會殺了你。以你我的交情,往后每年清明我會給你燒一本當年最火的話本。”
魯策臉僵住,仰頭望天,眼底是藏不住的悲憤:“天不容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