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前面的參將武安國壓下狂跳不止的眼皮:“若海寇島七千人均是如此悍不畏死,我等絕不可輕易登島。”
早聽聞海寇島的海寇是一群將頭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徒,今日一見,實在過于彪悍。
海寇島這塊硬骨頭想要啃下來,必會崩了一口牙。
陳樹新聽出話語間的意思,急忙道:“大人,王爺有令,要登島捉拿那陳硯。”
您不愿登島,豈不是要抗命?
武安國臉上閃過一抹惱意。
朝廷大軍來臨之際,不集中兵力抵擋,竟要派他來海寇島消耗兵力。
即便抓住陳硯,又有何用處?
難道朝廷大軍會為了一個五品同知退兵不成?
行軍打仗,豈能意氣用事。
武安國道:“我等盡力轟炸,或可將陳硯炸死。”
炮聲在海寇島的東南邊肆意轟鳴,將島邊的劃子盡數(shù)吞沒,旋即十艘大船從四面八方對著島上一頓轟炸,整座島除了西南方向外,到處都是炮聲。
這番轟炸足足持續(xù)了半個時辰,武安國便要打道回府。
陳樹新急忙勸道:“大人若連島都未登上,回去恐難交差。”
武安國壓下不快,對陳樹新道:“派出一百人,登島。”
“島上有足足七千人,若只派一百人,豈不是送死?”陳樹新臉色大變。
就算知道此仗不好打,也不能如此送命。
武安國冷笑:“此次所帶不過八百人,遠遠不如海寇島的人數(shù),全上島,死傷不知多少,朝廷大軍不打了?”
若陳樹新非他心腹,膽敢如此質(zhì)疑他這名參將,他立刻就會將其斬殺。
海寇島成了孤島,已毫無威脅。讓一百人登島,無論是生是死都能向王爺交代了。
有些仗本不該打,卻非打不可,這就是武將的可悲之處。
西南淺灘,千料大船無法靠岸,就由島南邊的兩艘百料船上的一百人登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