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試還沒開始,陳得福說得好像陳青闈已經中了一樣,這是一點不給陳青闈留退路。
不過陳青闈挺樂在其中,他也就不出聲提醒了。
對于別人來說,找廩生作保極難,對陳硯來說極容易。
只要拿出周舉人的名頭,只需交錢就有廩生愿意作保。
至于結保,除了周既白、陳青闈外,另外兩人也都是附近村子的讀書人,算是知根知底。
從縣衙領了憑證出來,他好像正被人窺探。
順著感覺看去,轉角處并無他人,他懷疑是自己想多了。
等他離開,轉角處的馬車里,一位文雅的公子對另一美髯公笑道:“他就是我與縣尊大人說的陳硯。”
美髯公正是平興縣新任縣令陶都。
縣試在即,他本十分忙碌,高家二公子竟邀他品茗,他便放下公務,隨高二公子來了縣衙門口等陳硯,如今瞧見了,評價道:“年紀雖小,卻頗為機敏。”
“此子雖讀了些書,思想卻異于常人,若真讓他考取了功名,將來鬧出什么事,怕是要連累縣尊大人。”
高二公子雖是笑著,話里卻帶著深深的寒意。
陶大人想到前任的下場,便是心如擂鼓。
……
縣試前一天,陳硯去了縣城的客棧住。
按照柳氏的想法,包個牛車,每日考完回家住,熱水、飯食她隨時都備著,能讓陳硯舒服些。
陳得壽是見過他爹和大哥趕考的,知道縣試考試的苦,每日考完要抓緊休息,哪里能來回折騰。
他們也就在縣城高價定了房,陳得壽包了牛車去送考。
只是這期間,陳青闈那邊出了事。
陳得福沒定下房間,如今陳青闈沒地兒住。
陳得福就找到陳得壽,想讓陳青闈跟陳硯擠一擠。
“堂兄弟一同趕考,住在一個屋里還能相互有個照應。”
陳得福端著長兄的架子對陳得壽如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