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貨!”
一個茶盞從半空拋出,狠狠砸在高修遠的身上,滾燙的茶水透過胸前的衣裳燙紅了胸口的皮膚。
可高修遠根本不敢躲,只能無措地低著頭承受他爹的怒火。
高堅盛怒未消,轉頭對站著的高明遠道:“上家法!”
高修遠驚恐地顫抖起來,臉色蒼白如紙。
高明遠只看了一眼,轉頭對高堅行了一禮,這才給身后跟著的心腹使了個眼色,那心腹立刻拿出早已備好的藤條。
高堅接過藤條,對著跪在地上的高修遠狠狠抽了一下。
高修遠哀嚎著撲到地上。
養尊處優的七公子哪里受過這等罪,抱著頭在地上躲避藤條。
在外人面前謙遜和善的高堅,此刻卻像是憤怒的獅子,手里的藤條一下接著一下地往高修遠身上抽。
無論高修遠如何躲,藤條總能精準地抽到他身上。
“竟敢偷盜你二哥的印章干那等蠢事,你是要我高家徹底倒了不成?”
高堅近乎咆哮,手上的力氣也越發大起來,高修遠哭著求饒:“爹我錯了,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這等討饒并未讓高堅消氣,反倒是抽得更狠。
高二公子在一旁冷眼旁觀。
高修遠實在膽大妄為,竟敢趁著他不在,去他書房偷盜他的印章指使盤蛇山的三當家帶人去廢了陳硯。
直到三當家等人被押送去府衙,高二公子方才知曉。
盛怒之下,他讓高修遠在他的書房跪了好幾天。
這等蠢貨再如何罰也沒用,他便暗自動用關系想將三當家等人撈出來。
王申并不放人,甚至還瞞過了他的耳目,派兵圍剿了整個盤蛇山的土匪,致使高家損失慘重。
自此便不是他能擔著的了,就將高修遠帶到草廬來交給他爹,再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。
如今他爹不過是抽打高修遠,實在是手下留情了。
待高堅氣息不穩,高二公子方才上前規勸:“氣大傷身,爹萬萬要保重身子!”
高堅將藤條丟到一旁,怒不可遏對著高二公子道:“你如今管著整個高家,印章是何等重要,怎能讓他輕易就偷走?”
高二公子愧疚道:“是兒子看管不力,還請爹責罰!”
此時再說什么都是推脫,倒不如一肩攬下。
面對七兒子,高堅可以動用家法,可這二兒子管家,就不可隨意打罵,否則會損了其威望,將來如何能服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