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想明白陳硯是想將此次危機轉換為黨爭,剛剛所做一切就是為此努力。
可那至關重要的信已經被劉守仁撕得粉碎,陳硯的底牌沒了,想要達成目的,無異于癡心妄想。
必要讓陳硯知道信不在了,及時撤退,莫要一頭扎進去。
否則這倒徐不成,反倒要將自己陷進去。
焦志行搶在陳硯之前開口:“陛下,按照慣例,官員被彈劾后需上自辯疏,陳硯被彈劾諸多罪行,也該按照規制辦事?!?/p>
永安帝頗為贊同地看了眼焦志行。
一旦讓陳硯上書自辯,就是給了此事緩和之機。
這陳硯厲害得很,只拜訪了焦志行一面,就能“治好”焦志行的病,再給他些時日,未嘗不可度過危機……
徐鴻漸卻是回頭瞥了焦志行一眼,悠然道:“百官哭諫,總要給個說法,不能一直讓他們堵在此處。焦閣老以為,他們會答應先撤退,讓陳硯上自辯疏?”
焦志行道:“徐首輔乃百官之首,德高望重,若您出面,他們定會聽之。”
一句話,又將此事推到徐鴻漸頭上。
徐鴻漸卻嘆息:“縱使本官在朝有些聲望,于家國大義面前也是不夠看的,熒惑守心之天象重現,誰敢亂言,就是國之罪人。”
又將事推了出去,還絕了焦志行等人出頭的路。
就連永安帝,此次都不好出頭。
這一交手,焦志行再次落敗。
他便知道,此次陳硯必要與百官相爭,不由轉頭看向陳硯,在陳硯看過來時,他微微搖頭。
陳硯仿若沒看懂,再次對上永安帝,朗聲道:“陛下,臣一身清正之名,不可被奸佞小人辱沒,臣愿與百官對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