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明遠卻怒了:“待風頭過去,必要你等付出代價!”
原以為他爹親自出馬,陳硯必會乖乖就范,不成想他竟連首輔都不放在眼里,實在猖狂!
最大的依仗在陳硯面前都無效,高明遠如何能不急躁。
陳硯瞥向他:“你高家必看不到那一日。”
高明遠被堵得胸口劇烈起伏,只得咬牙切齒:“到時你也要陪葬!”
陳硯再次緩緩笑了起來:“等你高家倒了,我下場越慘,在這世間的名聲就會越大,清流是不會放過任何能削弱甚至扳倒首輔的機會。到時我陳硯的名號,就會與首輔牢牢綁在一起,待首輔倒臺之日,就是我陳硯名垂青史之時!”
想要在與高家這等龐然大物的相斗中獲勝,必要拼命。
一旦有一絲膽怯,高家就會撲上來,將他與他身邊的所有人撕咬得連渣都不剩。
他賭的,就是高家這等望族不敢和他魚死網破。
高明遠瞳孔猛縮,臉上盡是驚駭。
陳硯并不將過多精力放在他身上,而是與高堅對峙。
屋子里靜謐無聲,氣氛沉重,陳老虎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他雖聽不懂,卻知道這是陳硯在和高堅對抗。
陳老虎往陳硯身邊又靠近了些,以削弱高堅的氣勢。
不知過了多久,高堅終于對陳硯開口:“你很不錯。”
明明是夸贊,卻透著一股厭惡。
陳硯道:“你并非第一個如此夸贊我的人。”
高堅輕輕闔上雙眼,再次睜開,斂去眼底的精光:“我可以答應救周榮,你又如何能讓高家全身而退?”
“此次你高家必不能全身而退。”
高堅輕“哦”一聲:“這么說,你是不愿與我高家做這筆交易了。”
話已是殺氣騰騰。
就連陳老虎都覺得后脊發涼。
陳硯道:“只能消減影響,剩下的需你高家自行運作。以高老爺與首輔的關系,想來此事并不難。不過你們要快些,一旦周榮被流放,這筆交易可就不作數了。”
高堅抬手制止高明遠再次開口,而是道:“此事就這般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