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們激動地連連應好。
三元公竟要去茶肆與他們暢談?
不,并非暢談,而是指點。
以三元公之才,出口即文章,能聽他一席話,必定勝讀十年書!
隔得遠些的書生聽到的消息已經變成:三元公在茶肆講課,大家快去聽!
京城時不時有大儒講課,書生們若是碰上了都要去聽一聽。
可那些大孺終究是做學問的,即便滿腹經綸,也比不得連中三元的陳硯。
并非陳硯的才學比那些大儒強,而是三元公有才的同時還會科考,甚至將科考研究得極透徹。
書生們都是想科考當官,本就對三元公頂禮膜拜,又因三元公大義,將徐鴻漸拉下馬,正是名聲大噪之時,此傳言一出,整個京城一多半的書生都在往那間茶肆跑。
陳硯本是隨意找了間茶肆,想要在這些書生面前吹吹牛,不成想竟有人要他講學。
有人提議,附和的人就極多。
陳硯推脫不過,只得坐在茶肆里講一些自己讀書時的心得。
這一講就是一整天。
書生們熱情難擋,若非陳硯喉嚨冒煙,聲音嘶啞到聽不清,陳硯還脫不了身。
待回到自己的宅院時天已經徹底黑了,而廚娘已做了滿桌熱菜等他。
前幾日,陳硯一直是蹭錦衣衛們的吃食,今日因陳硯出行了,廚娘方才被請回來做了飯。
陳硯極大方地邀請錦衣衛們坐下一同用了晚膳。
熱騰騰的飯菜下肚,便驅散了冬日的寒氣。
既已完成天子交代之事,接下來的日子陳硯就安心畫他的漫畫。
待到孟永長來拜年時,陳硯將漫畫交給了他。
孟永長狂喜,趕忙翻開看了起來。
當看到第一話時,孟永長不敢置信地抬起頭:“你不畫經書了?”
陳硯道:“四書已畫完,畫五經者不計其數,多我一個不多,可這種漫畫只我一人能畫。”
從陳硯的《故事論語》出版后,許多人跟風畫四書五經,雖故事性比不上陳硯的,然當做啟蒙書已是綽綽有余。
當初畫另外三本,一來是為了賺錢,二來畫這種在士林中極漲威望,如今“九淵”之名在文人中頗有影響力,他再畫其他經書除了賺錢外已經沒了其他太大作用。
倒不如提早做布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