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村民們都松開后,個個灰頭土臉地上馬猶如喪家之犬般狼狽離去,哪里還有來時的囂張。
村民們都傻傻看著。
陳硯幾步走去將德全爺扶起來,關切問他:“德全爺可還好?”
“好!好!大人可算沒事了!”
德全爺握住陳硯的手在半空狠狠晃了下,渾濁的老眼被淚水徹底模糊。
他雖不知道北鎮(zhèn)撫司是什么,但這些人一直跟在陳大人身邊護著陳大人,肯定不會真的害陳大人。
陳大人得救了!
他們團建村的村民也得救了!
不知誰笑了一聲,很快就有笑聲跟上,旋即笑聲漸漸增多,很快整個半山腰都是發(fā)泄般的笑聲。
笑聲傳來時,劉僉事一行人還未走遠。
六人本就惱怒異常,此時聽到笑聲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小人得志!”
那年輕官員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。
罵完便趕忙去看劉僉事,見他并未因此訓斥自己,那年輕官員放下心,旋即又是憤憤不平道:“劉大人,我等就這般無功而返嗎?”
他們按察使司拿人,還從來沒撲過空。
今日人都送到面前了,竟然被北鎮(zhèn)撫司給劫走了,實在讓人惱恨。
其他人也憤懣:“北鎮(zhèn)撫司的人擺明了就是要護住陳硯!”
“人家是北鎮(zhèn)撫司,誰敢招惹?”
眾人越說越氣憤,又都圍上劉僉事:“我等就這般算了嗎?”
劉僉事冷哼一聲,語氣里盡是酸氣:“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北鎮(zhèn)撫司想在寧淮護住陳硯?癡心妄想!”
他一個僉事當然怕北鎮(zhèn)撫司,可有的是人不怕。
劉僉事回過頭,對著笑聲傳來的方向咬牙切齒:“看你陳硯能囂張到幾時!”
若你縮著點,或許還能茍活。
如此囂張,得罪了何人都不知,離死期不遠矣!
轉(zhuǎn)身,就要下山,遠遠的便看到一大隊人馬朝著此地而來,領隊的赫然是掛著松奉知府胡德運官牌的轎子。
瞧見如此大陣仗,劉僉事便是一喜,旋即仰天大笑:“陳硯的死期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