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都是憤怒地等著陳硯“狡辯”。
陳硯又對胡德運拱手,道:“松奉販賣私鹽猖獗,我等既已抓了此等重犯,必要游街示眾,用以殺雞儆猴。”
“為何偏偏要在我按察使司來提審犯人時,你才游街?”
那典史冷笑著向陳硯發難:“莫不是以此來對抗我按察使司復審案件?”
面對這位典史,陳硯語氣就強硬多了:“今日你們就將人提走了,再不游街就來不及了。”
典史被噎得險些翻白眼。
副使站起身,走到陳硯跟前,龐大的身軀極具威懾。
他眼中閃過寒芒,冷聲道:“這些小聰明可不能助陳同知在官場站穩腳跟。”
不知隱忍,毫無謀略,只有匹夫之勇,陳三元不過如此。
只這等人物,竟能將胡德運耍得團團轉,可見胡德運之無能。
聞言,陳硯再次行了一禮:“多謝副使大人指點,下官必銘記于心。”
副使瞥了眼貌似恭敬的陳硯,再看一眼早已被折磨地不成人形,還需兩衙役扶著的黃奇志,邁著大步向門口走去。
隨之而來的一應按察使司之人接過黃奇志便急忙跟了上去。
大堂瞬間空了一半。
到了此時,胡德運才松了口氣,可再看站在大堂上如柱子般的陳硯,便氣不打一處來,怒甩衣袖,雙手背在身后負氣而走。
府衙上下官吏急忙跟隨胡德運而去。
“人被帶走了,我們如今該怎么辦?”
陸中很迷茫。
原先以為能靠著黃奇志引來寧王等人的注意,可這才幾日人就被帶走了,還能怎么鬧事?
陳硯拍拍官服上的灰,道:“這松奉的鹽商多得是,沒了黃奇志,我們再抓其他人就是。”
“咱抓多少人,不都會被按察使司救出去嗎?”
陸中不解。
陳硯拍拍陸中的肩膀,笑著道:“他們能將人提走,我們也有權抓人,案子都沒到按察使司,他們便提不了人。”
卡流程的事罷了。
帶走一個黃奇志,他就再抓兩個,三個……
他就不信那些鹽商不怕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