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德運嚇得也顧不上疼了,趕忙求饒:“我有銀子,都給各位好漢,求饒我一命??!”
他眼珠子一轉(zhuǎn),便急切道:“明天陳硯去要去擂臺與天下士子論戰(zhàn)了,我可以幫你們給他下毒,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就死了。您想想,我一條狗命哪兒能跟陳三元的命相比?”
領(lǐng)頭的話全被胡德運說了,惱怒之下,對著眼前的軟骨頭連著踢了兩腳才解恨,旋即丟給他一個瓷瓶子,只道:“事若辦不成,你該知道后果?!?/p>
旋即朝著胡德運啐了一口,領(lǐng)著手下悄然離去。
胡德運疼得站起身,發(fā)覺車夫早趕著馬車逃跑了。
他只能一瘸一拐往槐林胡同走去。
待他好不容易走到槐林胡同,已是黎明。
陳硯等人正一同吃早飯,見他回來,并未察覺到異常,還笑著打趣胡德運夜夜笙歌,實在厲害。
胡德運含含糊糊應付了兩句,就趕忙越過他們回了房間。
劉子吟目光瞥向胡德運的瘸腿,收回視線,對上陳硯,就見陳硯正慢條斯理啃著饅頭。
“東翁……”
陳硯笑道:“我今日起要迎戰(zhàn)天下士子,不可影響狀態(tài)?!?/p>
劉子吟輕咳一聲,道:“未上臺前,東翁還可再想想,在下以為此舉實在冒險,不若還是按照在下的法子,多拉些人下水,將整個京城都攪渾,也可暫緩危機?!?/p>
“此法只能緩解我之危機,卻不能真正意義上推行開海?!?/p>
陳硯目光堅定:“唯有當眾爭辯開海之利弊,才能從根源上解決此次危機?!?/p>
旋即笑道:“我都身敗名裂了,若還不能開海,也太虧了?!?/p>
他等了這么久,一直在等對方出招。
對方先是煽動朝堂,再煽動士子,還有往整個大梁擴散的趨勢。
此等手段往常都是他陳硯最喜用的,自是知曉此時越堵問題越嚴重。
不若大開言路,大家開誠布公地對上一對,孰對孰錯,一目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