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夫子驚詫:“你怎的突然如此心慈?”
竟還讓他安心釣魚?
陳硯壓著火氣道:“夫子早已名揚天下,縱使要松奉府學(xué),也該府學(xué)教授親自來請,如此才不失了身份。”
如今那位教授連面都未露,夫子就主動上門講學(xué),豈不是送上門?
他陳硯的夫子,如何能受這等委屈。
“再者,府學(xué)實在破敗,該先整頓一番。”
陳硯又追加了一句。
有陳硯考慮這些,楊夫子樂得清閑,當即將此事丟在一邊,翌日一早又出海了。
陳硯早早就交代,一旦府學(xué)教授前來,就領(lǐng)人來見他。
可一直到天黑,陳硯忙完公務(wù)找人來問過,才知那位教諭壓根沒出現(xiàn)。
陳硯頭一次被人放了鴿子。
不過此時登島在即,他只得先將此事暫時擱下。
度云初辦事實在迅速,六日后,大隆錢莊的車隊猶如一條長龍,駛進了松奉城。
當?shù)谝惠v馬車到糖廠時,最后一輛獨輪車還未進松奉城,如此大派頭,讓得不少百姓出來看熱鬧。
就連一些滯留松奉的商賈都心驚。
此刻不少人暗暗慶幸自己早早就來了,若是再晚一些,等大隆錢莊這些大商戶過來,他們這些小商人哪里還有機會選到好鋪子。
當眾人看到一箱箱白銀被抬進屋子里時,更是連連吸氣。
孟永長親自點銀子,算盤珠子被撥弄得“噼里啪啦”響。
待清點完,足足一百九十萬兩。
加上此前的定金十萬兩,便是二百萬兩。
銀子入庫,自是要將白糖從糖廠運到車上。
因時間過緊,度運初只調(diào)來八十多輛馬車,剩下的全是獨輪車。
一箱箱的白糖先搬到馬車里,等馬車裝不下了,再往獨輪車上堆,用麻繩一圈又一圈地綁好,再在上面蓋上雨布。
當?shù)弥且粋€個木箱子里全是白糖時,來看熱鬧的商賈們眼都紅了。
這些哪里是白糖,分明是一箱箱的金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