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他不過是把人打了一頓,竟被陳硯親自送到縣衙來受這份罪,他哪里能熬得住,哭爹喊娘一會兒連力氣都沒了,宛若一灘爛泥。
哪怕他一切榮耀都是靠著這個堂弟,此刻的他也恨極了陳硯。
一聲又一聲重擊,不止打在陳川等人身上,更是打在陳族眾人心上,讓他們心寒。
再看陳硯,更是生出些恐懼來。
待陳川杖刑行完,人早已昏迷,秦縣令立刻讓人將他們押去大牢,方才退堂。
秦縣令將陳硯請到內堂后,當即就鞠躬賠禮。
陳硯道:“你身為平興縣令,按律法判案,何須向他人賠罪?”
一句話問得秦縣令閉了嘴。
凡是能入朝為官者,其族人均是水漲船高,便有了傲氣,自是會與人發生沖突。
地方官判案時,多會對朝中官員的族人照拂,若真按律法辦案,就是與人結仇了。
可這都是心照不宣之事,哪里能直白說出口。
“陳大人此番大義滅親,實在讓下官欽佩,只是大人不好向族人交代。”
秦縣令憂心忡忡道。
陳硯道:“本官是朝廷命官,本官族人更該遵紀守法。往后再有我族涉案之事,還望秦大人秉公執法。”
“那是一定,那是一定……”
秦縣令“呵呵”笑著答應。
待送走陳硯,秦縣令不由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