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公子緩緩坐下,雙眼狠辣:“好,那就再給你一個機會,此次若再辦砸,休要怪我不客氣!”
管事匍匐在地,連聲答應。
二公子這才道:“他們既然敬酒不吃,那就莫要再客氣。”
管事心頭一凜,當即磕頭應是。
等退出去,用袖子擦干額頭的汗。
既得了二公子的指示,他便也不再收斂。
以往多的是團結的村子,寧死也不賣田地,可高家照樣能做到良田十來萬畝,一個小小的陳家灣又算得了什么?
……
“前面就是鎮江了。”
陳老虎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,水牛仰頭“哞”一聲,又加快了步子,只是腿比此前沉重許多。
為了盡量避開人群,他們一直繞道,走了不少彎路。
他們也知衙役突然失蹤,必定會有人追查,一路不敢耽擱,幾乎是日夜不休。
人可換著趕車,兩頭牛早已累得走不動道。
為了減輕牛的負擔,除了四名衙役和陳硯外,兩輛牛車上只有趕車的人。
誰累得狠了,就去趕車當歇息,如此輪換。
直到抽鞭子牛也不走時,就停下休息。
如此緊趕慢趕,終于在第八天到了鎮江。
與東陽相比,鎮江突出一個“大”。
城門高大,城墻巍峨。
就連守城門的兵卒都極威嚴,所有的物品都要詳細檢查方可讓其入內。
陳家灣眾人互相對視,俱都有些緊張。
他們的糧食下面藏著的可是四名衙役。
他們親眼瞧見那些兵卒將其前面要進城的人籮筐打開,一一搜檢,不放過任何東西,方才放行。
陳老虎壓低聲音問陳硯:“他們搜查太嚴,我們怕是進不去,怎么辦?”
另外五人也是齊齊看向陳硯。
自陳硯成了秀才,就已經不是一般孩童,更甚至比他們這些大人還會處事。
此時他們已經沒了法子,就只能問陳硯。
陳硯呼出口濁氣,道:“那就不藏著,直接告知他們就是了。”
見六人一愣,陳硯道:“我們本就是將他押來報官,此前東躲西藏,怕的是被人攔截,如今已到了鎮江,又碰上了兵卒,大大方方將人押出來就是。”
陳老虎沒想明白,不過他依舊道:“阿硯是秀才公,比我等聰明多了,聽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