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出兩位三元公的圣師要來給他們講學,他們還何愁中不了舉?
楊夫子只覺面皮發緊,一把拽住陳硯的衣袖,壓低聲音怒道:“你不是說今日不讓為師講學嗎?”
“學生只是將夫子介紹給這些學生,并未讓夫子講學。”
陳硯鄭重應道。
楊夫子氣得發抖,指著陳硯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為了表明自己信守承諾,陳硯正色對那些學生道:“今日楊夫子只是與爾等見見,切記,夫子今日不講學。”
學生們齊聲高呼“是”,便再次眼冒綠光地盯著楊夫子。
楊夫子一口氣橫在胸口,不上不下得極難受。
若非當眾要給陳硯這個一府之尊留臉面,他非得弄根竹條將陳硯抽一頓!
更過分的,是陳硯竟將他丟在老槐樹下,自個兒去府學轉悠了。
楊夫子走又不能走,對著這群盯著他的學生干站著也不是個事兒,便盤腿坐在地上,憋了好一會兒才道:“爾等若有不通之處,可問老夫。”
學生們大喜,也顧不得地面是否有塵土,也隨著楊夫子盤腿坐在槐樹下,于夕陽下便迫不及待將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向楊夫子請教。
第490章府學2
陳硯在府學走了半個時辰,一直到太陽下山,那位府學教授都未出現。
陳茂派出去的護衛們倒是將五名教諭請了過來,行過禮后,陳硯簡單問了些府學的狀況,這些教諭結結巴巴,許多都答不上來。
陳硯憋了一肚子火,便不再多問,只坐著等。
這一等又是半個時辰,天色已徹底黑了,那位府學教授依舊不見人影。
陳硯讓教諭們給教授帶話,翌日自己在府衙等這位教授。
在教諭們的恭送下,陳硯領著護衛們接了楊夫子回府衙。
路上,陳硯詢問楊夫子那些學子們的學問如何,楊夫子連連搖頭,道:“只知死記硬背,經義不通,與東陽學子相距甚遠。”
陳硯冷笑:“教諭們混日子領俸祿就罷了,與學生們講經義多累。”
楊夫子連連搖頭,嘆息道:“如此豈不是誤人子弟。”
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懷遠要將他請來,且著急將他帶來府學。
“明日為師就來府學講學,能救一個是一個。”
陳硯卻一口拒絕:“夫子一個月的休假還未過完,繼續釣魚就是。”
楊夫子驚詫:“你怎的突然如此心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