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合計,哦,合著你胡德運這是在拖延我等。
咱也不等了,告你去。
于是胡德運就過上了被人找上門哭訴,然后被告的日子。
起先還是鹽商,之后變成各行各業(yè)的商賈,再往后就變成了鄉(xiāng)紳。
胡德運扛不住了,將府衙所有人派出去找陳硯,勢必要將人找到。
經(jīng)過一個月的努力,胡德運終于找到陳硯,可惜那位找到陳硯的衙役自己回來了。
“陳同知讓小的回稟府臺大人,此地商賈鄉(xiāng)紳都極有家國情懷,個個慷慨解囊,不久他就能籌夠銀錢,將全府的災(zāi)民都安頓好,讓府臺大人不必掛念。”
胡德運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,他幾乎是瞬間跳起來,對著那趕回來的衙役咆哮:“讓他滾回來,即刻滾回來!”
可惜等那名衙役再趕過去時,陳硯和災(zāi)民早不見了。
再找到已經(jīng)是半個月后了。
不出意料,那位被搶,啊不,被要飯的鄉(xiāng)紳已經(jīng)找上了門。
等胡德運再找到陳硯時,已經(jīng)是十一月初了。
衙役回稟:“陳同知說必會完成府臺大人交代的任務(wù),為府臺大人分憂,叫大人不必記掛,他完成此事后就會親自回來向府臺大人稟告?!?/p>
胡德運咬牙切齒,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蹦出來:“你們?nèi)⑺壔貋恚 ?/p>
于是分散出去找人的衙役們組成五人一隊找陳硯。
此時的陳硯已經(jīng)將胡德運給的名單都走完了,陳硯一想,大戶們都盡心盡力了,出口就要為國為民的官員總不能空手吧?
若不走一趟,豈不是不給他們?yōu)閲隽Φ臋C會?
他身為同知,必定要體恤底下的官員。
白日里官員們都在衙門辦事,那肯定是不能妨礙他們辦公,就去這些官員的宅子要飯,報國機會給他們送上門。
其實官員的宅院很好找,只要到了本地給百姓一把粗糧,很容易就能打聽到。
陳硯就領(lǐng)著災(zāi)民圍了源??h縣太爺?shù)恼印?/p>
與那些鹽商比起來,這位縣太爺?shù)恼壕鸵|(zhì)樸不少,不過比其他百姓的宅院還是奢華許多的。
經(jīng)過長久的討飯生涯,災(zāi)民們的工具已經(jīng)升級了,從原先光靠嗓子,到了現(xiàn)在多了嗩吶和鑼。
災(zāi)民們并不會如何用這些吹出哀怨的曲子,不過這些不重要,能弄出聲響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