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兵面前莫名其妙輸給他人。
這將領便連馮勇的命令也顧不上,領著人落荒而逃。
至于背后傳來的笑聲,他已無暇顧及。
礙眼的人走了,團建村的村民們便蜂擁而上,圍著虎蹲炮和火銃看了又看,有人更是忍不住上手去摸,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在摸稀世珍寶。
尤其是男子們,更是欣喜若狂。
這可是火銃和火炮啊!
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能瞧見的東西!
陳硯并不阻攔,只是讓陳老虎守好炮彈和鉛彈,莫要讓人碰了。
那火銃和虎蹲炮讓他們足足觀賞了半個時辰,才放在屋子里鎖好,又派了人日夜守著,這才安心。
陳硯回自己屋子,將虎蹲炮與火銃的使用畫了詳細的分步圖,再依樣畫了十來份,交給陳老虎,讓其給民兵們看。
“炮彈與鉛彈數量不多,不可無限制地練習,所有人必要將這些步驟倒背如流,再多次模擬,方才可真正上手。”
陳老虎心里有了極強的緊迫感。
每浪費一枚鉛彈,等真正與敵人對上時,便少一枚鉛彈。
他當即做出承諾,必會想出辦法來訓練所有人的準頭。
訓練并非一朝一夕之事,陳硯將此事交給陳老虎后暫時就不管了,他還有更要緊的事,那就是去海邊接收船只。
為了要來這艘船,陳硯跟馮勇討價還價,連大炮和炮彈都少要了許多。
畢竟是要練水師,怎能沒有船?
陳硯連昨日臟了的官服都沒換,領著錦衣衛、陳老虎以及剩下的民兵,浩浩蕩蕩穿過松奉城來到海邊。
原本興致勃勃的陳硯在看到那艘破船時,在心底把馮勇罵了個狗血噴頭。
此船長約六丈,寬約一丈半,乃是艘百料船,大小是陳硯與馮勇商定的。
可此船的船帆盡毀,甲板上竟已爛了一大半。
陳硯站在甲板上,氣極反笑,虧得馮勇能找到這么一艘破船!
為了不讓他有船,這馮勇真是費盡心思。
“此船怕是不能航行。”
陸中在甲板上踩了一腳,那甲板便發出“吱呀吱呀”的響聲。
陳硯冷笑:“馮千戶既然敢做這等惡心人的事,本官若不惡心他一場,本官往后便在這松奉難以立足了!”
他陳硯能在松奉穩穩當當至今,靠的就是當瘋狗,誰敢惹就往死里咬。
如今馮勇欺負到他頭上,他若不好好反擊,旁人就會以為他好欺負,誰都能來他頭上踩一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