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絕望的表情出現(xiàn)在十名衙役臉上,一瞬間他們就猶如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,麻木地將馬車?yán)锏穆椴即佣及岢鰜恚忾_袋口一一查驗(yàn)。
放在馬車上面的麻布袋里裝的是糖,壓在下面的是鹽。
即便如此,他們將馬車搜完也搜出了十麻布袋鹽。
陳硯嘴角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住了。
不枉前些日子他與民兵們在各鹽商門口整夜蹲守,數(shù)他們商隊(duì)的貨物,記載車隊(duì)出行的日期。
這些鹽商為了賺錢連走私都敢干,他就不信他們會(huì)放過販私鹽這等暴利之事。
他可是清楚記得去年朝廷只收上去一萬兩鹽稅。
百姓扛著腦袋人肉去背鹽能賣多少?真正販賣私鹽的大戶恰恰是這些鹽商。
畢竟想要弄鹽引需要交鹽稅,還得上下打點(diǎn),哪里比得上私鹽暴利?
一袋又一袋鹽被翻出來,莫說黃家的護(hù)衛(wèi)們,就連衙役們也是面如死灰。
“誰敢找我黃奇志的麻煩?!”
一聲怒喝從遠(yuǎn)處傳來,陳硯抬頭看去,就見一行人急匆匆朝著此地趕來。
領(lǐng)頭是兩匹馬,其后便是一輛掛著兩個(gè)燈籠的馬車,再后面還跟了十來個(gè)疾跑的壯年男子。
黃管事死灰般的臉上重新燃起希望,雙手緊緊握拳。
老爺來了!
只要老爺將這些貨物留下,便一切好說。
馬車停下后,立刻有一男子趴在地上,極富態(tài)的黃奇志黃老爺踩著那人的背下了地,疾步走到身穿官服的陳硯面前。
只瞥了眼被打開的麻布袋,那黃老爺便意味深長道:“陳大人做事該給自己留一線,莫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。”
陳硯疑惑:“敢問黃老爺,哪些是不該得罪的人?”
黃奇志心中惱怒,面上卻壓抑怒火:“以陳大人的聰慧,該知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這明面上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,背地里的人是萬萬不可得罪的。”
“愿聞其詳。”
陳硯虛心求教。
黃奇志一口氣堵在胸口,險(xiǎn)些將自己憋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