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絲綢、瓷器、布匹、茶葉、鐵器都運到島上,倭國、爪哇、暹羅都有商人來買,誰出價高就賣給誰。”
“運貨的商船從何而來?”
黃奇志雙眼濕潤:“小的不知商場歸何人,自小的走私起,大貨船便每個月十五會來,貨物只需搬上船,貨物賣完,抽一成利給船便是。”
那些貨船都是千料大船,價值不菲,想來是歸幕后走私集團所有。
不過這黃奇志是真不知,還是有所隱瞞,還需再看。
陳硯并未繼續追問,而是將話題轉到旁處:“你又是如何參與這走私一事?”
“小的本是糖商,自是要上下打點,關系打點好了,自是擠進去了。”
“打點了何人,誰拍板你進去?”
黃奇志手往胸口處縮了縮,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陸中,急忙道:“是……是崔曜日,小的給他送了五萬兩銀子。”
陳硯聲音陡然提高:“崔曜日是何人?”
黃奇志顫抖著道:“他妹妹是寧王極受寵的小妾……”
“啪!”
筆再次落地。
陳硯卻是轉頭,對著嚇傻了的方臉衙役:“寫!”
方臉衙役幾乎是撲到地上,撿起筆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。
陳硯靠近了黃奇志:“如此說來,你走的是寧王的關系?”
黃奇志哭道:“大人饒過小的吧,小的連王爺都供出來了,可見小的說的是真話,求您放過小的,小的再不敢胡說了。”
陳硯并未因他的哭求有絲毫動容。
今日若非他將此人捉拿,此人依舊還趴在寧淮百姓身上吸血,逼迫得寧淮百姓生不如死。
又追問了半個時辰,見再追問不出什么來了,陳硯這才起身走向方臉衙役。
身后黃奇志大喊:“大人,小的將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,求您放過小的一家!”
陳硯腳步再次頓住,片刻后,他緩緩回過頭,看向地上趴著的黃奇志:“你所犯是抄家滅族之罪,本官保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