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上前給裴筠行了禮,不由好奇問道:“城不是已經被打下來了嗎,各位大人為何如此焦急?”
聞言,那些武將便是齊齊嘆氣,裴筠將糧草被胡德運燒了的事說了。
“陳大人,我軍糧草緊缺,只能與你借些糧草了。”
裴筠說完,大帳內眾人均是期盼地盯著陳硯。
陳硯環顧四周,頓了下,方才道:“軍中有難,下官本該竭力相幫。然我海寇島人所囤糧食已分了大半給軍中,所剩糧食也只夠島上一萬多人所用。”
聞言,眾武將更焦急。
“陳大人都拿不出糧食,難不成要讓十萬大軍餓肚子嗎?”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
“難得的大好局勢,不可就此斷送了呀!”
武將們的議論讓裴筠更是煩悶,干脆將他們都打發走,只留陳硯一人在帳中。
裴筠從太師椅上起身,走到陳硯跟前,嘆息一聲:“本官知陳大人有難處,可這軍中無論如何是不能斷糧的。”
陳硯知他話還未說完,便靜靜等著。
“想來朝廷的糧草已在路上,若能再支撐數日,或許朝廷的糧草就到了。”
十萬大軍的糧食不是小數目,尋常人根本無力解決如此難題,裴筠只得又將陳硯請過來。
裴筠等著陳硯主動開口應承此事,可他注定失望了,陳硯只是虛心聽著,并未與他一樣露出焦急之態。
知曉今日不拿出些真東西,陳硯必定是不會松口,裴筠一咬牙,湊到陳硯跟前,壓低聲音道:“若陳大人能供上軍隊所缺糧食,待平叛歸京之日,本官必為你向圣上邀功。”
陳硯拱手,義正言辭道:“下官乃是松奉父母官,平叛本就是下官職責,何來邀功一說。”
裴筠:“……”
在天子面前表表忠心也就罷了,何必在他面前還如此大義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