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……
“朕都將你留在京中了,你竟還不明白?”
這不已表明圣意了?
陳硯更驚訝:“陛下讓臣留京,不是還在斟酌嗎?”
永安帝再次感謝被噎住。
朝中臣子日日揣摩圣心,他只需一個動作一句話,那些個老狐貍就都明白了,怎的到了陳硯這兒就行不通了。
再一看陳硯那張過分年輕的臉,又覺陳硯沒領會圣意才是理所當然。
若真能像焦志行那般,反倒失了少年人的赤誠率性。
永安帝安下心,意味深長道:“留在京中已多日,你也該歇息好了,該做什么就去做吧。”
陳硯一喜:“陛下愿意開海?”
永安帝抬手揉了揉眉心,無奈道:“該做什么你就去做,能不能開海并非朕一人能決定。”
雖沒得到永安帝的正面承諾,然能得到此話已經夠了,陳硯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,對永安帝一拱手,大聲應是。
永安帝不愿再看他這愣頭青的模樣,打發他趕緊離開。
“到底還年輕。”
永安帝感慨道。
汪如海笑道:“奴婢倒覺得年輕好,能辦事,又純真。”
“這樣純真的心思,想對付那些個歷經風雨的老臣,怕是難了。”
永安帝的目光掃了眼地上那一堆奏疏,心中冷笑,陳硯還未動手,那些個人就等不及了,可見這走私實在是喂飽了一群餓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