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宣完旨意,陳硯接過圣旨,高聲謝恩。
夏春將陳硯虛扶一下,陳硯起身后,身后一同跪著的楊夫子等人紛紛起身。
“恭賀陳大人,短短一年連升兩級!如此多的封賞,咱家還是頭一回見到。”
陳硯捧著圣旨,感動道:“皇仁渥澤。”
旋即笑著對夏春道:“勞煩夏公公跑一趟,還請留此飲杯茶。”
“陳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領了,天色已黑,咱家還得趕著回去當差,著實不可久留。封賞的圣旨不日就會從京城出發,前往平興縣。”
陳硯便不為難,又塞給夏春一個金錠,道:“既如此,本官就不強留公公了。”
縱使夏春因汪如海的關系,在司禮監有幾分臉面,也難收到金子,再想到干爹的叮囑,夏春對陳硯越發親熱。
陳硯一向會奉承人,二人你來我往,便猶如多年好友。
若非記住回宮,夏春恨不能與陳硯共飲三百杯。
陳硯將夏春送到門口,看到馬車遠去后,憋了許久的周既白與楊夫子等人才高興地圍了上來,將那圣旨看了又看。
胡德運羨慕道:“雖是四品官,卻是三品官的待遇,加之斗牛服,可真是了不得。”
不到二十的四品官,傳出去都嚇人。
周既白欣喜道:“阿硯你真厲害,竟為爹娘和阿奶都掙到誥命與封賞了!”
待到陳族的牌坊架起來,是整個陳族的榮光,且還恩萌陳族子弟,這是恩澤整個陳族了。
陳硯笑道:“被他們托舉那么多年,終于對他們有回報了。周家爹娘,就只能等既白你來請賞了。”
周既白鄭重道:“定不負眾望!”
楊夫子高興之余,非要去炒幾個菜,又讓周既白去鋪子將陳知行喊回來,順道買了兩壇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