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就忘了懷遠最聰慧。
如今雖形勢兇險,然阿硯穩坐釣魚臺,顯然是胸有成竹。
反倒是他關心則亂。
與懷遠和劉先生相比,自己實在沉不住氣。
周既白心中生出一股懊惱,只轉瞬又轉化為斗志。
既不如他們,更該好好學。
懷遠要干的本就是大事,如何會沒有阻撓?
只這一瞬,周既白的內心已經歷了許多變化。
他深吸口氣,對陳硯道:“是我孟浪了,懷遠你去吧,我等在此等候你歸來。”
陳硯驚詫地看向突然轉變的周既白,瞧著他已然沉靜下來,不由笑道:“既白,你的成長速度實在讓人驚嘆。”
本以為周既白還會再因此掙扎數月,沒想到如此之快就掙脫出來了。
周既白輕聲道:“跟在你等身邊看了這許久,總要有所進益。我哭,不過是因我無能為力。可此時心越亂,越無力應對困局。”
陳硯笑了笑,拍拍他的肩膀,緩步走向門口,陳老虎打開門,外頭的寒風襲來,讓等陳硯腦子無比清明。
跨步出去,陳老虎立即關門,便將寒氣擋在了屋外。
縮在角落里的胡德運小聲嘀咕:“這都遺臭萬年了,還能如何破局……”
話音落下,便察覺有數道目光落在他身上,他抬頭一看,就見周既白等人正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