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既白等人見陳硯如此,越發擔心。
彩霞也要落下之際,周既白起身要代替陳硯,卻被臺下的士子們高呼拒絕,必要陳硯親自應戰。
陳硯拒絕了周既白的好意,對眾人定下時間,彩霞退下之時,今日的辯論結束。
底下王西炎等士子瞧著陳硯狀態越發差,不由為陳硯擔憂。
如此下去,陳三元怕是要撐不住了。
陳硯深吸口氣,提起精神,面對又一上來的士子。
瞧見他面上的疲態,那士子道:“三元公可喝口水再論,我等等便是。”
旋即看向陳硯身后坐著的眾人。
那些人均是滿臉的擔憂,唯有一個胖子目光閃躲。
此人大概就是胡德運了。
士子咳嗽一聲,盯著胡德運,道:“陳三元聲音啞了,快給他吃碗茶潤潤吧。”
胡德運驚懼地看向那士子,士子不耐煩催促:“天都要黑了,還不快些?”
胡德運臉上的肉抽動了下,肥胖的身子瞬間站起來,擋住正要上前的周既白,道:“我來吧,我帶的水在身上捂著還是熱的。”
周既白的水囊里水已只剩下一點,早已冷透了,見胡德運從衣服里拿出水囊,便由著胡德運上前。
胡德運雙手抱緊水囊,強作鎮定地一步步上前。
越靠近陳硯,他呼吸越沉重。
“胡先生的心亂了。”
身后傳來劉子吟略帶喘息的聲音。
胡德運轉頭,就見劉子吟目光中帶著審視,仿佛要將他看透。
胡德運下意識握緊了水囊,扯了個尷尬的笑:“坐久了,腿麻了,不聽使喚,我多走兩步就好,多走兩步就好……”
劉子吟目光落在他的水囊上,胡德運和臺上士子心狂跳,下意識屏住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