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腿,周既白心有余悸:“大夫說幸虧治療得及時,否則我就要瘸了。”
若真瘸了,人就徹底廢了,更不可能考科舉。
陳硯道:“要多謝王知府的照拂。”
能停下行刑審問的,只能是官。
若上頭下了行刑的令,獄卒們就算收了周既白的錢,也只能在刑罰時減些力道,是不能抗命不刑罰的。
看來他的方子起了作用。
接下來也該完成對高家的承諾。
其實陳硯的辦法很簡單,犧牲掉九淵這個筆名,將此事與高家摘干凈。
孟永長知道陳硯的決定后,抱著陳硯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九淵就是我的命,我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往這個筆名上潑臟水!”
陳硯:“不是潑臟水,只是澄清此高家并非彼高家。”
“那也不行,九淵容不得有一絲污點!”
孟永長拒絕后又道:“不就是找個替罪羊嗎,我會,此事就交給我了。”
陳硯本是不愿意,可他那胖臉上寫滿了真誠,讓陳硯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當天孟永長就讓人重新雕刻,將高家換成喬家,再重新印刷,便宜出售。
待到其他小童買到新書,與第一批買到的書不同,兩邊的學童便吵了起來,誰都覺得自己買的是真的,對方買的是盜印。
墨竹軒打擊盜印,凡舉報成功者就有十兩的獎賞。
如此高額獎賞,自是引得不少人以此牟利,那些反派姓高的書紛紛被舉報,墨竹軒盡數要收回來。
此舉自是引得許多人不滿。
大多數人都是從各地墨竹軒買的書,怎的就成盜印書了?
不少人就要與墨竹軒鬧起來。
此事可謂愈演愈烈,眾人是議論紛紛,墨竹軒一時被推到風口浪尖。
眼看墨竹軒的名譽要受損,事情也越鬧越大,墨竹軒少東家孟永長露面,親自與大家賠罪,說是鎮江墨竹軒的工匠師父雕版錯了,鬧出大烏龍。
又承諾,凡是錯版都可拿到墨竹軒來免費換正版。
此事一出,那些圍著各衙門的士子們傻眼了。
竟然是印錯了,那他們此舉豈不是可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