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等大殺器是萬萬不可給陳硯的。
楊先生垂眸道:“那就只剩一條路,海寇犯境,屠盡南山。”
寧王:“那豈不是提早舉事?”
“王爺,時機(jī)未到。”楊先生提醒道。
想到島上的情形,寧王便皺了眉頭。
前些日子炮船追擊那些海寇返航時,竟遇上前來尋仇的倭寇,雙方大戰(zhàn)之下,他的一艘船被擊沉,人員也是損失慘重,此時需休養(yǎng)生息。
那些被陳硯掛在城墻的“倭寇”分明是他的人,不知怎的竟傳到倭寇耳中,讓倭寇來尋仇,還是對他的人開炮。
如此里外里算下來,他可謂損失慘重。
待到時機(jī)成熟,他必要將陳硯此人千刀萬剮!
“讓馮勇宴請陳硯,先求和。不過幾個火炮火銃,給他就是。”
寧王終究保持了理智。
陳硯就算得了這些火器又如何?難不成還能靠著那一百民兵擋住他的大炮?
馮勇要宴請陳硯的消息是換班的民兵帶回來的。
“陳大人,此次怕是鴻門宴。”跟在陳硯身邊的錦衣衛(wèi)提醒道。
陳硯笑道:“依我看,火器要到手了。”
以馮勇上次的態(tài)度,是絕不愿意借火器給他。
今日突然要宴請他,想來是馮勇受了諸多壓力。
馮勇在乎火器,那些鄉(xiāng)紳商賈們更在乎他們的走私勾當(dāng)。
陳硯拍了拍手里的土,問眼前名叫陸正的錦衣衛(wèi):“你們北鎮(zhèn)撫司在松奉還有多少人?”
“我能找來的不到二十之?dāng)?shù)。”
“你們這些人在松奉這么久,實在辛苦了,明日隨本官一同去吃大戶吧,馮千戶在此地賺了不少錢,想來此次宴席不會吝嗇。”
陸正猶豫著道:“陳大人,在下奉命護(hù)你周全,便是來了二十人也無法保你無憂。”
為了保命,最好是不去。
陳硯看著山上奔騰而下的泉水,深沉道:“富貴險中求,若他是要借火器給我等,若不去豈不是吃虧?”
火器要拿,命也要保。
他就不信馮勇敢當(dāng)著十幾名錦衣衛(wèi)的面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