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可忍,孰不可忍!
兵科給事中鄭茂率先站起身,憤慨道:“陳硯你不過一個團練大使,只可招募千余民兵,你竟膽敢招收五萬余民兵,其心可誅!”
立刻又有兩名官員站起身附和:“寧王也不過五萬余私兵,你陳硯就膽敢領近六萬私兵,定是心存不軌,此乃擁兵自重!”
“陳硯你公然違抗圣旨,乃是欺君重罪!”
跪在其中的董燁攥緊雙拳,一雙眼死死盯著站在暖閣門口的陳硯。
田方之前所稱點卯一事,與陳硯手上遠遠超編的私兵比起來,實在不是個事。
鄭茂等人此番才是殺招。
此事乃是你陳硯實實在在干的,你陳硯縱使再能狡辯,此殺招也躲不了!
此一招,必要叫陳硯死無葬身之地!
百官目光如刀,仿佛要用眼神將陳硯凌遲處死。
王申冷汗涔涔,風一吹便冷得渾身一個激靈。
完了,陳硯此番是徹底完了。
就連裴筠也屏住了呼吸,心如擂鼓。
可想到陳硯在松奉一次次于絕境中力挽狂瀾,他心里又生出一絲期盼,一絲陳硯或能翻盤的希望。
哪怕他明知不可能,那股希望已經不熄。
他忐忑地看向陳硯,就見門內的陳硯雖面露譏諷,然并無懼意,這一刻,他的心莫名安定下來。
還有翻盤的機會!
果然,就聽陳硯嗤笑一聲:“此話你們該問的是兵部,而不是本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