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立刻冷喝:“莫要聽他狡辯,快將其拿下!”
衙役們回過神,當即快步朝著陳硯走去。
等刀架在脖子上,這小子就不敢再吭聲了。
眼看四人越來越近,陳硯再次開口:“拿不出緝拿文書,連哪個衙門都說不出,可見你們必是假裝衙役的歹人!按照《大梁律例》,冒充朝堂官吏者屬詐假罪,當斬!”
陳族眾人一片嘩然。
竟是假冒的衙役來他們陳家灣拿人,豈不是欺他陳家灣沒人了?
若是官府的人,他們輕易是不敢招惹的。
若不是官府的人,區區四個人,即便拿刀,又豈是他們全村壯勞力的對手?
陳族的男子們紛紛起身,有些順手就抄起了長條凳,再看四人的目光已是虎視眈眈。
衙役們大驚,下意識便背靠背圍成一個圈,死死抓著手中的刀。
此前威懾力極強的刀在此刻卻給不了他們一絲絲的勇氣。
太多人了,實在太多人……
領頭幾乎是色厲內荏地怒吼:“損傷朝廷官吏者,可是重罪,你們都不想活了嗎?”
陳硯立刻大聲道:“按照《大梁律例》,知情受假官吏者,杖一百,流三千里!若放過此等悍匪,我們整個陳族都要遭難。我等此舉,乃是盡百姓之責,為朝廷清除重犯!”
陳族眾人更是冒著騰騰殺氣。
他們好好吃著席面,這四個悍匪跑過來羞辱族長、族老,竟還想將全族的希望陳硯給抓走,實在是不將陳族當人。
今日必要讓這些人身死于此!
衙役們驚恐地看著圍過來的壯丁們越來越多,那壓迫感讓得他們慌亂不堪。
三角眼衙役腿肚子發抖,結結巴巴問領頭衙役:“他們好像真的認定咱們不是朝廷的吏員,怎么辦?”
其他兩名衙役也慌忙扭頭看向領頭。
他們明明是來抓人的,怎么如今反倒要被抓了?
領頭心里已經在罵娘了。
他也想找個人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怎么三兩句話的工夫,他們就不是官府的人了?
可他沒有所謂緝拿文書,更不能將身后的人供出來,如今就是有嘴也說不清。
作為領頭,這個時候他心里再急也不能表現出來,不然就是擾亂軍心。
領頭一咬牙,道:“咱們多少都會些功夫,只要先砍幾個人,讓他們心生懼怕,我們就可脫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