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見他笑得臉上的肉將雙眼擠成了一條縫,就坐了回去。
孟永長站在陳硯身邊,幫其倒了杯茶,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,笑呵呵道:“咱這不是還在收拾墨竹軒的爛攤子嘛,手頭沒多少本錢,心里發虛啊,眼看這大好的賺錢機會在跟前,沒本錢,這不就著急了嘛?!?/p>
“沒本錢那還說什么?!?/p>
陳硯又要起身。
孟永長瞧見了,趕忙將他攔?。骸澳憧茨?,一說就急著走,這生意是要慢慢談的,你先說說這生意要怎么做,需要多少銀子?!?/p>
陳硯反問:“你能拿出多少銀子?”
“只能動用二十萬兩?!?/p>
言罷,孟永長便咬牙切齒:“去年那女人瞎折騰,讓我墨竹軒損失慘重,折進去不少現銀,否則我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見肘?!?/p>
陳硯估摸著道:“少是少了點,勉強也夠用?!?/p>
孟永長放下心來,順口問道:“究竟如何用?”
陳硯笑道:“與八大家族搶占市場?!?/p>
“咚!”
一個大肉球從椅子上直接落了地。
顧不得屁股上的鈍痛,孟永長抓著椅子把手就要起身,誰料自己沒起來,椅子反倒被扳倒直接壓在他的腿上。
孟永長“嗷”一嗓子,疼得他直抽冷氣。
此時他再也維持不了自己那“老奸巨猾”的奸商模樣,一個勁兒“哎喲”。
陳硯將椅子扶起來,又費力將其抱到椅子上坐好。
如此一折騰,陳硯已經熱得冒汗。
孟永長卻紅了眼圈:“那是八大家啊,我這二十萬兩丟進水里都不帶冒泡的。”
作為一名商人,孟永長自是知道八大家。
那就是不可企及的存在,誰也不知他們家族究竟有多少銀子,只聽過一些傳言,說是那王家底下挖了一個大地窖,靠墻做了一層層的架子,架子上擺滿了金錠與銀錠。
“永長兄也是大商賈,如何能不戰先言???”
孟永長欲言又止,欲止又言。
他琢磨了會兒,又壓低聲音對陳硯道:“我孟家是從我爹發家的,到我也只是二世,八大家族從前朝就發家了,家族延續上百年,哪里是我們孟家能比的。我們孟家還在攀附權貴,人家都能將官員推選入閣了。你讓我這三瓜兩棗跟人家搶市場,那不是找死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