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未出聲的陳硯也站起身,道:“我與你一同去。”
陳硯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,說句不要臉的話,他是沖著會元去的,可到了此時都沒人報喜,他就懷疑是不是那些報喜的人找不到此處。
人總要樂觀些,萬一那些報喜的人走丟了呢,他還可去迎一迎。
見陳硯要走,其他幾人也紛紛起身要出去看看。
到外面一走,才發覺街上到處是考生,各個面露焦急之色。
魯策厚著臉皮上前就問:“兄臺,怎的大家不在客棧等報喜,都站在街上?”
那考生嘆息一聲,道:“今日不放榜,哪兒來的報喜?”
陳硯眸光一凝。
會試從開考到放榜,有完整的一套流程,這榜就該今日放,便是次輔焦志行也擔不起后延放榜日的后果。
陳硯上前一步,朝那人行了同輩禮后方才問道:“兄臺可知為何不放榜?”
那名考生語氣中帶了幾分不耐:“我也是聽人說的,至于為何我就不知了。”
陳硯道了謝,再看街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考生們,陳硯思索片刻,決定去貢院看看。
幾人一路趕到貢院,自是看到重重重兵把守。
到了此刻,連魯策都察覺不對勁,下意識扭頭去看陳硯,卻被徐彰捂住嘴。
幾人又匆匆趕回那個小小的宅院。
“出事了。”
李景明嚴肅道。
若是會試科考時有重兵把守倒也罷了,考完后考生就都離開了,為何還要重兵把守?
到底在守誰?
“若我所料不錯,會試怕是出了舞弊一事。”
陳硯神情也頗為凝重。
他已經歷了好幾次科舉舞弊,當年周榮就險些因此喪命。
今日一看這陣仗,必然又是如此。
魯策驚訝:“誰敢在會試舞弊?這可是天子腳下,就算舞弊僥幸過了,緊隨其后就是殿試,天子主考,到時豈不是極有可能露餡?”
此話一出,陳硯的眉頭就是一跳。
會試雖很緊要,然敢在會試作弊者是極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