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他將目光落回到陳硯臉上,就見其渾身上下盡是少年朝氣,看向寧王的眼神里滿是期待,仿若只要寧王一點頭,他便要甩開膀子大干一場。
這……怎么就變成這樣了?
陳大人怎么敢朝寧王要銀子,還一開口就是四五十萬兩紋銀?
他卻不知,陳硯其實更想喊出百萬兩紋銀,在心頭轉了一圈,這才改少了些。
畢竟百萬兩紋銀說出來實在嚇人,怕是寧王當場就要發(fā)飆。
無奈之下,陳硯只能說少一些。
不過他的期待完全是真心實意的,他愿意被寧王拉攏,只要寧王出得起價錢,先來個四五十萬兩,再從鄉(xiāng)紳商賈們手里納捐一波,湊夠百萬兩紋銀的軍費,他往京城一送,上上下下一賄賂,定能從兵部多弄些火器和炮船,到時候又能打倭寇又能防寧王,可謂一舉多得。
此刻的陳硯,仿佛那除夕之夜等著長輩給壓歲錢的孩童,渴望、迫切,實實在在的赤子之心。
可惜被寧王拒絕了。
寧王搖頭嘆息:“本王全靠財政養(yǎng)著,哪兒有這許多銀錢。”
那話說得既心酸又無奈,讓陳硯實在敬佩。
這老登好利一張嘴,竟還有意思裝窮。
要不是他親眼看到走私隊伍的龐大,還有那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炮船,他差點就信了。
陳硯又是對寧王深深作揖,道:“王爺便是捐贈一兩也是心意。”
想跑?沒那么容易。
寧王神情再次一凝,轉瞬又有了笑意:“如此大業(yè),本王必支持,陳大人大可放心。”
陳硯激動不已:“王爺大氣!”
多走動好啊,多走動能撈更多銀錢。
自從讓陳知行帶走十來萬兩銀錢子后,陳硯就深覺銀子不夠用。
要養(yǎng)民兵,要給南山的百姓修建水車,引水下山,都需要花銀子。
如今團建村的人吃水,都要到山上去挑水,極不方便,還需耽擱壯勞力。
若能引水下山,就能解放勞動力。
因此最近他在山上各處探查,已找到適合引水下山之處。
再一看那湍急的水流,若不架個風車實在浪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