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家人還不知你已被本官抓了,找不了人來救你。”
黃奇志瞳孔猛縮,呼吸急促了幾分,道:“你瞞不住的,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!”
陳硯搖搖頭:“胡知府已將此事交給本官全權處置,下午就會蓋上官印,明日你販賣私鹽的卷宗就會到提刑按察使司,再往后就是送往京城刑部,你猜他們會不會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來保你?”
“不可能!提刑按察使司不會將案卷送往刑部,他們會攔下來,對,會攔下來……”
黃奇志不知是為了說服陳硯,還是為了說服自己。
“沒人知道販賣私鹽的是你,大家只會認為是我陳硯抓了販賣私鹽的百姓,會迫不及待給你定罪,好讓我無路可退。”
陳硯笑道:“你信不信,你的卷宗會是所有案子里最早被送入京城的?”
黃奇志膽顫,那心中的恐懼竟蓋過了渾身的劇痛。
他渾身都濕透了,就連頭發也黏在臉上,不知究竟是血還是汗。
黃奇志幾乎是顫抖著問:“你不怕嗎?”
“怕,不過出手就不怕了。”陳硯非常誠懇。
他又不是傻子,怎么會不知道怕?
所以他要重拳出擊,對敵人越狠,他才越安心。
“瘋子,你就是個瘋子……”
黃奇志哆嗦著想往后退,渾身上下除了嘴便沒一塊好肉的他根本使不上力氣。
陳硯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像蛆蟲一般蠕動的黃奇志,道:“你已然活不成了,若沒膽量供出幕后黑手,就將你這些年販賣私鹽之事一五一十交代了,本官可承諾在你死前不再對你用刑。”
地上的黃奇志扁著嘴,一言不發。
陳硯眼神冷了幾分:“本官是個極有原則的人,誰不讓本官好過,本官就不讓誰好過。”
等了片刻,見地上依舊沒回音,陳硯便轉身往外走,只對陸中道:“交給你了,只要不死,隨你處置。”
陸中雙眼仿若要迸發出火花來,當即道:“大人放心,本官必不會讓他死。”
黃奇志驚恐大呼:“我招!我走私鹽之事全都招!求大人饒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