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劍榮怒火中燒:“他們區區敗軍,還能掀起什么風浪?”
“我等一路走來,百姓房屋殘破者,十之五六,總兵盡全然未見?”
“這些都是打仗不可避免,陳三元如此婦人之仁,自是不懂此間道理。”
蘭劍榮一手按住腰間大刀,另一只手往腰間一插,便是一副大刀闊斧的模樣。
聞言陳硯再壓不住心中怒火,抬手往遠處一指,雙眼死死盯著蘭劍榮:“總兵所謂的此間道理,就是讓百姓不得安寧,讓他們家破人亡方?”
陳硯極少如此憤怒,往常偶爾發怒也多數是裝的,為的是借此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可是今日,看到破城后的一幕幕,他是真的憤怒。
“總兵自是不在意松奉百姓的生死,可本官在意!本官乃是松奉同知,是松奉父母官,本官就要護著松奉的百姓!總兵大人若再不約束部下,莫怪本官拿人了!”
眾將領瞧著憤怒的陳硯,一時不敢言語。
這于他們而言,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之事,陳大人何至于如此惱怒。
昨日陳硯大罵寧王的情形還歷歷在目,誰也不敢招惹陳硯,更不敢招惹此時暴怒的陳硯。
他們絕不會因為這位陳大人年幼,就覺得他只是放狠話。
畢竟這位手里握著六千民兵,而那六千民兵更是能沖入寧王水軍方陣,更是在萬軍中取了地方將領的首級……
蘭劍榮瞳孔猛縮,下意識捏緊刀柄:“你想包庇叛軍不成?!”
陳硯冷笑:“總兵莫想給本官扣那等大帽子,畢竟若不是本官昨日的罵陣,總兵如今還帶著一眾將士在城外做無用功。”
一聲嘲諷,頓時讓眾將士面上無光。
有人急了:“我等也是盡力攻城,怎能是無用功……”
話語還未說完,就見陳硯一個眼刀子甩過來,那將領嚇得立刻將嘴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