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走出門,守在此處的錦衣衛立刻就將門鎖了起來。
薛正緩步迎來,也不與陳硯客氣,直接問道:“可有收獲?”
自寧王被抓后,錦衣衛就忙個不停。
寧王所犯乃是謀逆大罪,凡是如胡德運這等涉事官員盡數被捉拿。
只要用刑,那些官員都會攀咬出一些人來,這整個松奉城的官吏幾乎被抓了個遍,甚至連寧淮的官員都不能幸免。
再這般抓下去,整個寧淮的官員都要被擼了,必會牽連到首輔徐鴻漸。
如此震動朝野的大清洗,定然引起朝堂的大震蕩,其后果絕不是薛正一個副千戶能承擔。
因此,在軍隊退出松奉之前,錦衣衛需拿到足夠多的鐵證,還要有條理地抓住主要人物。
錦衣衛在此地的人數,滿打滿算也不足四十人,像如今這般審一個抓一個,容易出錯,更耽誤時間。
如此一來,他們就要從中心人物下手,譬如寧王。
可寧王貴為王爺,天子未下令時,就算錦衣衛也不敢輕易用刑。
既然寧王這條路走不通,薛正就將目光投向寧王的幕僚劉子吟。
這劉子吟又立下了擒寧王的大功,錦衣衛若對其用刑,就會失了信譽,反倒會讓后面被抓的人死不認罪,增加此案審理的難度。
而這劉子吟極不配合,無論錦衣衛問什么,都只一句話:“我要見陳大人。”
薛正即便知道整個松奉的政務都落在陳硯一個人的身上,還是不得不將他請過來。
與錦衣衛相比,陳硯更忙更累。
整個松奉的官員幾乎都被抓光了,光靠陳硯領著個官吏安頓百姓,戰后重建,忙碌程度可見一斑。
陳硯看了眼四周站著的人,笑道:“薛大人莫不是連口茶水都舍不得請本官喝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