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又因學生,讓徐鴻漸失了對寧淮的掌控,學生與他已結下死仇,這幾日彈劾學生的奏章都六十二份了,學生還有何懼?”
焦志行扭頭看向陳硯,眼中盡是不敢置信:“六十二份?”
他焦志行作為抵抗徐鴻漸的領頭人,也從未幾天收到如此多的彈劾。
可見這徐鴻漸是恨透了陳硯,必要將其除之而后快。
更可怕的,是陳硯被如此大肆彈劾,竟還能站在此地與他閑談!
能在如此局勢下保住陳硯者,唯永安帝一人。
陳硯此時突然前來,很值得深究。
看出他的驚詫,陳硯拿出早備好的兩個油紙包,恭敬道:“學生回京多日,俗事纏身,竟連座師您病了都不知,是學生的不是。松奉窮困,又常年受海寇侵擾,還有寧王那逆賊興風作浪,實在艱難。好在松奉的白糖天下聞名,陛下親筆題為天下第一糖,學生拿了兩斤過來,給座師喝藥后甜甜嘴,還望座師莫要嫌棄。”
一聽陛下都盛贊了,焦志行如何敢嫌棄,當即便讓人接過去,還特意交代一定要好生保存,如此才能顯示自己對陛下的尊崇。
旋即笑道:“聽下人稟告懷遠來給我治病,原來是專程送糖來的,有心了。”
說完,連著咳嗽了兩聲。
陳硯待他緩和下來,才道:“座師乃是心病,學生今日來送的,就是這味心藥。”
焦志行笑道:“懷遠倒是說說我有何心病?”
陳硯直直對上焦志行的雙眼,只一句話:“君王猜忌。”
焦志行目光一凝,臉上的笑意淡了些,既不承認也不答應,只問道:“你所說的心藥,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