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卯時,胡德運就被周既白給叫醒。
當看到天外還漆黑一片時,胡德運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他強忍著濃烈的困意問周既白:“你不困嗎?”
“我等已睡了兩個時辰,怎還會困?”
周既白理所當然問道。
胡德運本想維持一下自己的氣度,可終究還是沒忍住,問他:“你每日只睡兩個時辰?!”
周既白道:“年幼時需睡三個時辰,如今已是年輕力強之時,豈可再貪睡?須知一日之計在于晨,我等需珍惜光陰。”
年幼時……
莫不是幾歲就只睡三個時辰?
胡德運不敢置信:“你家人竟為了逼迫你讀書,只讓你睡兩三個時辰?!”
這是何等狠心的爹娘!
縱使望子成龍,也不能狠心至此啊!
可周既白的話語讓他硬生生將所有的情緒給咽了回去:“這些都是我與懷遠學的,原本我等可日夜苦讀,爹娘多番阻撓,夫子更是收走我們二人的油燈,逼我們歇息。他們雖是一片愛子愛徒之心,終究還是耽誤了我們的學業。”
胡德運的大掌放在臉上,無力地揉搓了好一會兒,才無力道:“算了,我先給你出道題,你寫篇策論,我再指點吧。”
周既白并不拒絕,胡德運出了道題目后,倒頭繼續睡。
正睡得香時,就聽周既白恭敬道:“大人,我寫完了。”
胡德運再次睜開眼,看了眼天色,依舊一片漆黑。
他迷迷糊糊問道:“什么時辰了?”
“卯時三刻。”
胡德運幾乎是哀嚎出聲:“三刻鐘你寫完策論了?!”